他长叹一声,悲愤不已。
严颜也是默然,良久道:
“公衡(黄权字)息怒。主公身边必有小人作祟。
然如今大敌当前,我等唯有尽忠职守,以死报国,方能证我清白!”
话虽如此,但主帅之间已然弥漫起一股悲凉和无奈的情绪。
防御的效率和决心,在不自觉中受到了影响。
不过也没几天,在张松的进言之下,两人就被分别调走。
时机逐渐成熟。
这一日,张松求见刘璋,故作惊慌道:
“主公,大事不好!细作来报,汉中虽定,然张鲁部将杨昂似有不甘,纠合部分溃兵氐人,蠢蠢欲动,欲骚扰我葭萌关外!
若其与关内某些心怀叵测之人勾结,恐葭萌关有失!葭萌关一失,剑阁危矣!”
刘璋大惊:
“这……这如何是好?”
张松趁机道:
“主公,我军主力皆布防于各处,一时难以抽调太多兵力增援葭萌。
不如……行一权宜之计?”
“何计?快说!”
“魏军现屯兵汉中,兵强马壮。其监军曹操,前番接待使者时甚为友善。
不如我再遣使,以金银犒劳其军,并请其派一支精锐,前往葭萌关‘协助’防御,震慑杨昂残部及宵小。
此举一可保关隘无忧,二可向魏示好,表明我并无敌意,或可延缓其图蜀之心。
待我内部整顿完毕,再请其撤军不迟。”
刘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,虽觉有些不妥,但在张松的花言巧语和内心的恐惧驱使下,竟昏聩地同意了:
“好……好!就依别驾之言!速去办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