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细作挺能折腾啊!这种信息都能弄到,他人呢?”

“死了”。

田雍回答,

“事情发生不久就死了,并且县兵不久就遇到正在抢掠的土匪,一场拼杀死伤殆尽。”

小主,

“有些逃跑回来的对外说法是重伤不治也死了。”

“当时参与劫杀的基本上都死了。

没参与截杀的被留着当混子。

赵康这狗东西从那以后就不再给县兵增加补给,连兵饷都不再及时发了,”

这可真惊呆刘复了,赵康这狗东西还真是狠人!心腹说弄死就弄死。

“老田你家粮仓在哪里?”

感慨一番,刘复开口询问。

至于王全那个县令,以及未来可能的郡守,只能说水来土掩了!

当然也只是可能而已。

没钱买个毛的郡守。

随后田雍交代了粮仓隐藏地点。

知道地点后刘复也不耽搁,直接带人去找粮仓,

一路辛苦,刘复踩着湿滑的青苔翻下马背,靴底突然“咔”地踩碎什么。

一看是半片陶罐,借着火光看清是量粮的斗器残片,豁口处还粘着陈年粟壳。

“开门!”

一名属下拿出钥匙打开破旧大门。

霉味混着尘土扑面而来。

刘复抬手遮住口鼻。

阳光透过树叶形成的光晕里,成堆的苇席麻袋沿着夯土仓廪堆成小山。

仓顶蛛网密布的梁柱。

刘复抓起把粟米细看,眉头顿时皱起:“这粮至多还剩六成可用。”

粟米粒间粘着暗绿霉斑,指间稍用力便碎成粉末。

这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?

老狗果然奸诈。

拿自家破碎不堪,霉迹斑斑的东西糊弄我。

刘复攥紧拳头。

田雍那老狗,哪怕连这破破烂烂陈粮也掺了半数沙土!

这可能都是它准备卖给饥民的。

不过它也没想到它三儿子已经快死了,拉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