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是盟友!是当年跟我一起推翻坦格利安的兄弟!”
“可现在,他们也是我王座下最大的威胁!”
劳勃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。
他压低了声音,像是在分享一个最恶毒的秘密。
“我要让他们斗!”
“我要让他们为了林恩,斗个你死我活!”
“林恩是奈德的封臣,奈德那个死顽固绝对不会坐视不管!他一定会出兵!”
“而莱莎·艾林那个疯婆娘,她现在是谷地的实际统治者,面对我架在她脖子上的屠刀,她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!”
“她的背后,是整个徒利家族!是整个河间地!”
“狼咬鹰,鹰啄鱼,鱼撕狼!”
劳勃的脸上露出一种病态的亢奋。
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三大家族血流成河的场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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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,元气大损,我再以国王的名义出面调停!”
“莱莎那个贱人会死!”
“而且到那时,他们就再也没有力量来威胁我的王位了!”
“他们只能像狗一样,跪在我的脚下,乞求我的怜悯!”
“这,才叫国王的权术!你懂吗?!”
劳勃转过头,得意洋洋地看着瑟曦,等待着她的震惊。
可他看到的,依旧是那双冰冷死寂的绿眼睛。
“所以,”
瑟曦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“你这是在警告我,不要让兰尼斯特插手。”
“没错!”
劳勃重重地点头。
“你最好给你那个老谋深算的父亲写信。”
“让他跟簒夺者战争中一样,像乌龟一样老老实实缩在凯岩城,好好数他的金龙!”
“如果他敢派士兵踏过金牙城,我就让他知道,谁才是维斯特洛的真正主宰!”
“我不仅要削弱北方,我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无论是史塔克,还是兰尼斯特,都必须臣服于我拜拉席恩的铁蹄之下!”
劳勃说完,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酒嗝。
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,前所未有的强大。
他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。
……
劳勃最终还是醉倒了,像一头死猪一样瘫倒在瑟曦的床上,发出了震天的鼾声。
瑟曦静静地站在原地,脸上的红肿让她感觉不到一丝疼痛。
她的脑海里,只有一个念头。
必须告诉林恩。
立刻!马上!
她自己也都没意识到,她整个人的形状早已是林恩的了。
她的灵魂,她的身体,她那颗高傲的心。
都在那几个屈辱而又疯狂的夜晚,被那个男人彻底征服。
劳勃不再是她的丈夫,他只是一个即将被她亲手推下悬崖的障碍!
瑟曦没有片刻停留。
她甚至没有整理自己散乱的衣袍,便快步走出了寝宫。
现在林恩是弥塞菈的丈夫,她已经不能再直接去找林恩了。
但她可以去找弥塞菈。
当瑟曦推开弥塞菈婚房大门的时候,弥塞菈正坐在床边,怀里抱着那只名为“雪宝”的白色小狗。
当她看到瑟曦脸上的那个巴掌印时,弥塞菈猛地站了起来,怀里的小狗被惊得呜咽了一声。
“母亲?!”
弥塞菈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震惊。
“你的脸……”
瑟曦关上门,快步走到女儿的面前。
她没有解释,只是用一种平静到令人心悸的语气,将劳勃刚才那番疯狂的计划,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。
每说一个字,弥塞菈的脸色就苍白一分。
当瑟曦说完最后一个字时,弥塞菈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她看着自己母亲脸上那道屈辱的印记,又想到即将被推向死亡的林恩。
一股滔天怒火瞬间从她的心底深处涌了上来!
劳勃·拜拉席恩!
那个名义上的父亲!
那个只会喝酒的蠢猪!
他不仅要杀了她的丈夫,竟然还敢动手打她的母亲!
他怎么敢!
“他想让林恩死。”
弥塞菈的声音,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是的。”
“所以,我们不能让他得逞。”
“但兰尼斯特的军队不能北上。”
瑟曦的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那会坐实劳勃的猜忌,他会以此为借口,联合其他家族向我们开战。”
“我们不能给他这个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