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愿吧!”颜庆摸了摸花白的胡须道:“我总有些担心。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颜庆看了看眼前的孙女,陷入了回忆。
“父亲,我带人去偷城门。”颜守成对颜庆道:“京城城高池深,强攻绝非良策。”
“我又何尝不知,京城里存粮堆积如山,靠围困是断然不可能的,时间久了,等狗皇帝的援军到了,倒霉的反而是我们。但你这就是去送死,根本不可能成的。”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!弟兄们都信任我们才把身家性命交给我们跟着我们一起造反,他们的命也是命,强攻城门也是去送死。今夜孩儿带夜枭营,趁夜用绳索爬上城楼,一定为父亲打开城门。”
“不许去,你知不知道此去必是九死一生,你要为未出生的孩子想想。万一你回不来,你让他们娘儿俩怎么办?”颜庆严肃道:“你不许去,你听明白了吗。攻城的事为父会另外想办法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颜守成有些失落,行了个礼退了出去。
这时,费如炬走了进来,找颜庆商量明日的战术。他听到了刚才父子俩的对话,心中琢磨起坏水儿来。
跟颜庆商量了些攻城方略后,费如炬告辞,转身又进了现昌隆帝龚达的营帐。龚达对目前的困局感到头大,如果不能一鼓作气打下京城,他之前的成果全部功亏一篑。他看到费如炬来了,招呼他坐下,继续苦恼地低头沉思。过了一会儿,他才晃过神来,问费如炬有何事。
费如炬说:“要攻下京城其实说易不易,说难不难。”
“怎么说?难道你有办法?”龚达顿时来了精神。
“你夫人的哥哥不是在城门上当中郎将吗?用你夫人的命去威胁他,说不定他还念兄妹之情,会打开城门。”
“混账,你这是什么狗屁主意,居然敢打到我夫人的头上。你给我滚出去。”
费如炬也不生气,安抚道:“别生气,我只是给你打开一种思路,事实上可以灵活变通,换一种方法。”
“哦?怎么说?”
“让你妹妹写封书信给他哥哥,劝说他哥哥投降一起造反,你只要许以重利,给他三公之位,他也许会答应的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龚达陷入了沉思,的确是个好办法,能避免强攻造成的损失。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