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流扯了扯嘴角:“李副厂长,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“你当然有权力放人,但他已经人赃俱获。”
“你确定要放一个偷窃的罪犯?”
李副厂长顿时怒喝:“胡说!谁是贼?”
“傻柱是贼吗?你哪只眼睛看见了?”
“你一个保卫处的普通成员,也敢质疑我这个副厂长的决定?”
“你们的值班队长呢?叫他过来!”
“简直不像话,一个小小的员工,还敢顶撞副厂长?”
说完,他对着房间里的两名保卫处成员大吼。
“你们还愣着干什么?”
“还不快去找值班队长!”
这两名队员可没有江流那样的胆量,一听这话立刻飞也似地逃了出去。
江流只能无奈地在心中摇了摇头,转而冷冷地看向李副厂长。
“李副厂长,您这官威可真不小,不过在我面前摆谱就没必要了吧?”
“就像您说的,我不过是个保卫处的普通人员。”
“但我要强调,我也是轧钢厂的职工。”
“时代在前进,人民当家作主,现在可不兴官僚做派那一套,李副厂长,您这样还是注意点好。”
李副厂长的脸都气青了,他万万没料到一个小小的职工竟敢这样和他说话。
他正要发作,易中海却抢先一步质问起来。
“江流,你这是什么态度?是在威胁李副厂长吗?”
这人分明又想借机挑事。
江流怎会看不出他的用意,但事已至此,也没必要再顾虑什么。
他当即冷笑一声:“我这是在提醒。”
易中海哼道:“提醒?我看你就是目中无人!”
李副厂长冷冷地盯着他,怒极反笑:“易师傅,不用和他争了,待会有他好果子吃。”
“你先扶傻柱去休息吧。”
“一个保卫处最底层的人,竟敢如此放肆,在这里动手打人,这些都是铁证。”
“我自然会和他一笔一笔算清楚。”
易中海也露出讥诮的冷笑,仿佛已经看到江流凄惨的下场。
但他还没来得及扶傻柱坐下,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声音。
“李副厂长,你是在说我保卫处的人?”
“你一个分管机械的副厂长,跑到我这儿来,是不是手伸得太长了!”
门一开,林国琛大步走了进来。
李副厂长眉头一皱:“林国琛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易中海的脸色也微微一变。
他听出了这话里的不对劲。
林国琛淡淡扫了一眼现场,见江流镇定自若地站在那里,便赞许地点了点头。
随后,他转头冷声道:“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,只是觉得李副厂长不该来这儿。”
李副厂长心头火起,脸色顿时沉了下来。
“我不该来?”
“林国琛,你搞清楚,我是轧钢厂的副厂长。”
“在红星轧钢厂里,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?”
林国琛却像是没看见他的怒气,平静地说:“您是哪儿都能去,但这里是拘留室。”
“这儿和其他地方不一样。”
“是我们保卫处的要地,关的都是犯了事的职工。”
“就算是厂长亲自过来,也得先跟我打声招呼。”
他冷眼盯着被搀扶出来的傻柱,语气冰冷。
“你现在的行为,已经越界了。
私自放走我们保卫处扣押的人,这不合规矩。”
“如果我把这件事上报,李副厂长,你今年的考核恐怕会很难看。”
李副厂长顿时火冒三丈,上前一步怒斥:“林国琛,你这是什么意思?威胁我?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!”
“今天我就是要带傻柱走,你能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