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平康夜暖,情碎心牵

“房公子说笑了,休假消遣罢了。” 裴安没接他的话茬,坐在长孙冲身边。长孙冲赶紧打圆场:“裴校尉两次舍命护主,是英雄人物!今日能聚在一起,也是缘分,别谈那些扫兴的。”

正说着,楼下突然静了下来,琵琶声像流水般漫上来。长孙冲眼睛一亮,拉着裴安走到栏杆边:“云儿姑娘要出来了!”

灯光暗下的瞬间,一个穿着月白色纱裙的女子从后台走了出来。她手里抱着琵琶,身姿像初春的柳枝,轻轻一弯就带着柔劲;肌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,纱裙下隐约能看到腰肢的曲线,不盈一握却满是风情;脸上没施粉黛,只唇上点了点胭脂,一双眼睛像含着秋水,扫过全场时,连空气都似慢了半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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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云儿姑娘!” 长孙冲低声赞叹,“平康坊第一花魁,多少人掷千金,就为听她弹一曲琵琶。”

云儿走到舞台中央,屈膝行礼时纱裙漾开,像朵盛开的白莲。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:“今日多谢诸位公子赏光,云儿无以为报,不如以‘酒’为题,邀诸位公子作诗,若能得云儿青睐,便陪公子喝一杯,再弹一曲,不知诸位意下如何?”

“好!” 楼下顿时起哄。房遗爱捋了捋袖子,清了清嗓子:“我先来!‘美酒杯中倒,美人怀里抱’—— 怎么样?够不够好?”

众人顿时哄笑起来,云儿也只是淡淡一笑,没接话。长孙冲笑着摇摇头,念了首自己作的诗,虽工整,却少了些灵气。轮到裴安时,他深吸一口气,想起前世背过的李白诗句,声音清亮地传下楼:“君不见,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!君不见,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!”

刚念两句,楼下就静了。裴安越念越激昂,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!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!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一饮三百杯!” 每一句都像带着劲,撞得人心里发烫。

“五花马,千金裘,呼儿将出换美酒,与尔同销万古愁!” 最后一句落下,楼下沉默了片刻,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。长孙冲拍着裴安的肩,激动得说不出话:“好诗!这才是真男儿的诗,裴大郎,真有你的,文采这块,我长孙冲服你!”房遗爱则一脸不屑,因为他听不懂!

云儿的眼睛亮得像星星,对着裴安躬身行礼:“裴校尉好才华!这首诗气势磅礴,莫说在场无人能比,就是放眼大唐,也是顶尖的存在,相比明天就会传遍长安。今日的胜者,是裴校尉。”老鸨和几个公子、文人则是激动的冲上来要买下这首诗,裴安用手揉了揉醉眼,看了眼云儿,同意了老鸨百两黄金的价码。

当晚,云儿陪着裴安又喝了酒,还在雅间里为他弹了琵琶。她的指尖在弦上滑动,琴声里带着柔意,裴安看着她垂眸时的侧脸,心里的郁闷渐渐散了,酒也慢慢的醒了,毕竟经历过后世高度酒的熏陶,这点浊酒还不足以让裴安醉死过去。夜深时,长孙冲和房遗爱都走了,临走之际,长孙冲对着裴安挤眉弄眼,祝他旗开得胜,惹得云儿脸红不已,房遗爱则拎着钱袋、口齿不清的叫着让云儿陪他过夜,又惹得云儿恼怒不已,长孙冲一巴掌呼在房遗爱脸上,让跟随架走了他。

在老鸨同意的眼神中,云儿领着裴安去了她的闺房 —— 不大的房间里,墙上挂着她画的兰草,案几上放着未写完的诗笺,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兰花香。

“裴校尉,您今日的诗,云儿记在心里了。” 云儿倒了杯茶,递到裴安面前,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,又赶紧缩回去,脸颊泛红,“若是您不嫌弃…… 今晚,便留在这里吧。”云儿看着裴安健壮的身体,俊朗的脸庞,也犯了春情,她十九了,年纪不小了。

裴安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。他看着云儿绝美的容颜,又想起小清的失落、夏荷的眼神,心里满是犹豫,可未完全清醒的酒意混着眼前的温柔,让他点了点头。云儿见他答应,眼里泛起水光,伸手想解他的锦袍,却被裴安按住手 —— 他的手在抖,连指尖都带着紧张。

“我…… 我没做过这种事。” 裴安的声音发哑,不敢看云儿的眼睛,深怕在这青楼女子面前露了怯。

云儿愣了一下,随即轻轻笑了,她的手覆在裴安的手背上,温温的:“裴校尉,别紧张,我…… 我陪着你。”

她的温柔像水,慢慢化了裴安的紧张。云儿拉着裴安的手,引导着他褪去她的纱裙,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,腰肢柔软得像没有骨头,胸前的曲线饱满却不张扬,是他从未见过的柔美。裴安的呼吸渐渐急促,却还是小心地搂着她,生怕碰坏了这易碎的温柔。

云儿轻声哼着软语,帮着裴安褪去衣衫,当两人肌肤相贴时,裴安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颤抖,还有她眼里的期待与珍惜。“裴校尉……” 云儿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笑着,“我…… 也是第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