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着那萧景渊离开的方向,眉峰微蹙,嘴里低低呢喃出两个字:“兄妹?”
他眼底沉沉,先前那点玩味早已褪去,只剩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沉,片刻后才收回视线,转身离去。
回去的马车上,许是月事初至的坠胀让穆海棠有些不适,她往萧景渊怀里缩了缩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。
感受到她均匀的呼吸,他垂眸望着她,见她睡梦中蹙着的眉梢渐渐舒展,才悄悄松了口气,指尖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,动作里满是疼惜。
“风戟,车慢一些,莫要颠簸。”萧景渊轻声道。
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风戟放慢速度,小心避开路上的碎石,避免颠簸。
幽暗的石室里,烛火跳动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与硝石混合的古怪气味。
方才挑逗穆海棠的年轻男人负手而立,语气却难掩几分急切:“怎么样?这张面皮,有把握吗?”
角落里,中年男人弓着身子,带着鳞纹软甲的手套,小心翼翼地从盛着淡绿色药水的瓷盆中托起一张薄如蝉翼的东西——那层皮半透明状,出了水后竟与常人肌肤别无二致。
他轻轻将面皮放在铺着软绸的木盘上,用细毛刷蘸着清水细细梳理边角。
片刻后才抬头,躬身应道:“成了。”
年轻男人缓步走过去,垂眸盯着木盘中的面皮,眼底闪过一丝精光:“哼,有了它,还愁不知道东辰国的那些秘密吗?”
中年男人捧着盛面皮的木盘,指尖仍小心护着边缘,弓着的身子又低了几分:“主子,这面皮如今已妥帖做好,只是……您方才提的那人,属下至今未曾得见。”
他抬眼飞快瞥了眼年轻男人的神色,又赶紧垂下头,小声道:主子?现下这面皮已经做好,不知您方才说的那人是谁,我需看上一眼,任指挥使身居要职,身量体态都需谨慎,免得露出破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