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 萧景渊抬眸,目光冷沉:“可她在宫里一日,我便一日放不下心。”
“玉贵妃蠢不蠢不重要,重要的是,想对付海棠的,也不止她一个。”
“如今她孤身入宫,我住在这里,至少能盯着些,万一真有什么事,也能第一时间赶到。”
太子看着他紧绷的侧脸,无奈地摇了摇头,拿起一旁的锦帕擦了擦手:“我真是服了你。从前你是半分不近女色,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中意的,瞧瞧你这副不值钱的样子,恨不得日日黏在人家跟前。”
“行吧,我让人把东侧的静云轩收拾出来给你,但丑话得说在前头,明日便是大婚,宫里人多眼杂,可不是将军府,任你来去。”
“你可千万别往后宫那边去惹出什么动静,免得被人抓了把柄,到时候麻烦就大了。”
萧景渊闻言,点点头: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太子挑眉笑了笑:“这话我也就是听听,你平日是有分寸,可一沾着她的事儿,你就不是你了。那日在镇抚司,老三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?竟把你气成那样,连牢门都给踹坏了。”
萧景渊一想起那日雍王说的话,脸色瞬间变铁青:“哼,他还能说什么?无非是见海棠不再围着他转,先前那副模样装不下去了,便又开始对着她死缠烂打。”
“从前我们总以为,雍王那样把权势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,女人于他而言,不过是有用没用的区别。可后来我才明白,我们都错了 —— 同是男人,我看得出来,他对海棠,是动了真心思的。”
太子听后,眼底笑意更浓:“景渊,你看,我先前不就同你说过?从前穆家那丫头是对老三痴迷,可那不过是少女不经世事,情窦初开时的懵懂罢了 —— 送些点心,心里仰慕几分,可那些都是虚的,哪抵得过你同她有过肌肤之亲?你俩既已有过,哪怕就那一夜,也……”
“咳咳。”
萧景渊轻咳两声,掩去几分不自在,随即颔首道:“不得不承认,在女人这事上,你确实比我看得明白。你说得对,海棠当初对他,不过是少女情窦初开时的一段浅淡念想罢了。”
“现在看来,陷进去的倒不是她,反而是当初对她不屑一顾的雍王殿下。我今日过来,也是存了几分担心 —— 近来他同北狄七皇子来往频繁得很,我们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