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天野躬身颔首,语气带着几分无奈,小声回道:“回王爷,昨儿臣审了整整一天,可萧世子从头至尾都极不配合。既不肯认下罪名,也拿不出能洗清嫌疑的实质证据。”
“臣夹在中间,实在是为难得很。”
“若是今日这案子还没有进展,臣只能如实回禀陛下,交由陛下定夺了。”
宇文谨一听,出声质问道:“任指挥使,若是用嘴问有用,还用送来你们镇抚司吗?”
“进来镇抚司的每一个犯人,该如何审问,还需本王教你吗?”
“王爷息怒,臣…… 臣并非有意怠慢。只是萧世子身份特殊,又是陛下亲点的要犯,臣若是贸然用刑,怕届时不好向陛下交代啊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交代的?他不肯开口,便想办法让他开口!若是任指挥使觉得为难,本王亲自来审。”
任天野立在原地未动,语气沉凝:“既如此,雍王做主审,臣无异议。只是案件交接需按规矩来,还请王爷出示陛下手谕,臣即刻便将萧景渊交由王爷处置。”
宇文谨盯着任天野,沉默了好半天,目光却落在大牢里的萧景渊身上。
他心里清楚,有任天野拦着,又拿不出手谕,今日是动不了萧景渊了。
可看着对方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他偏生咽不下这口气 ——
既然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激不起波澜,那不如专挑他在意的事说,倒要看看,他是不是真能一直这般无所谓。
于是他转头看向大牢里的萧景渊,开口道:“萧景渊,你有本事,就别招供,你就好好在这待着,借着这个功夫,本王定然会和囡囡好好培养感情。”
“果然,打蛇打七寸,这次宇文谨是捏住萧景渊的死穴了。”
萧景渊猛地抬起头,原本平静的眼底翻涌着骇人的寒意,冷硬的声音没一点温度,连装都懒得装了。
对着宇文谨道:“宇文谨你要还是个男人,有什么手段你就冲我来,你要是敢动她一下,我便是拼了这条命,也定要弄死你?”
宇文谨听后,完全没将一旁的任天野放在眼里,目光死死锁着萧景渊,笑声狂妄又刺耳:“哈哈哈哈,萧景渊啊,萧景渊,那晚我同你怎么说的,你要是放了我,我会让你后悔的。”
本王告诉你,穆海棠是我的女人,日后她的床榻之上,日日夜夜只会睡着本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