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!” 穆海棠拽得更紧,非要把银票塞给他,“你拿着我就放手。”
“你先松开我!”萧景渊言语有些急切,始终背对着她。
穆海棠瞧着他这副样子,头也不回,好似她是洪水猛兽,一心想要把她甩开。
心里那股无名火 “噌” 地蹿到头顶,刚才在床上是哪个王八蛋把她浑身上下吻了个遍,热情的不行,这会下床就翻脸不认人是吧?
“萧景渊,你听不懂人话吗?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!拿着银票走,现在就走。”
“你别拉拉扯扯的,这银票我不会要。”他一心只想着脱身,语气里带着不耐,“就算咱俩没成,我也占尽了你便宜,这银票……权当补偿。”
慌乱下,他自己都没察觉这话有多刺耳,偏生像针似的扎进穆海棠心里。
“你说什么?”穆海棠气的声音发颤,“萧景渊,你把我当成什么了?”
“什么把你当什么了?”他被缠得愈发焦躁,只想甩开她,“你先松手!松开,别拉扯!”
若是穆海棠此刻抬眼,定会看清萧景渊那张涨红的脸——他连耳尖都透着掩不住的窘迫。
可惜,她只望见他决绝的背影,头也不回地说要走。
“放手就放手,这话可是你说的。”穆海棠松了手。
萧景渊此刻哪还有心思细听她的话,只觉胳膊上的力道一松,便如蒙大赦般大步跨出门,衣袍下摆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风,转眼就消失在沉沉夜色里。
回到卫国公府,他几乎是踉跄着冲进卧房,喊了风戟让他备水。
内室里的水汽蒸腾起来,他泡在水里,回想着刚才的一幕,眉头紧蹙。
“自己莫不是真有什么毛病?”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明明只是与她亲热,并未到最后那步……可为何他就·····?
幸好自己反应快,没被她瞧出端倪。
萧景渊怄的要死,怎么会这样?难道上次受伤真伤着别处了?
不对啊。上官老爷子明明说只是伤了大腿,压根没提别的。
难道真伤了哪,怕他接受不了,所以没敢告诉他?那,那外头那些风言风语…… 岂不都是真的?他真的不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