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攥着她腰的手不自觉收紧,语气里的酸意几乎要漫出来:“你方才在里面,跟他低眉顺眼,甜言蜜语的,跟我你就跟换了个人般,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?”
穆海棠被勒得生疼,抬手去掰他的手腕,没好气道:“你松手,我对他什么样,关你什么事?难不成我还得对着谁都一个模样?”
“所以,你承认你对他比对我好是吗?”
穆海棠听到他的话,无语望天,萧世子也不喊了:“萧景渊,你能不能不无理取闹?”
“你失忆了是吗?”
“昨晚,明明是你说的,你我婚事作罢,行啊,作罢就作罢,我穆海棠又不是没人要了,非你不可,世上的美男千千万,你不稀罕我,有的是人稀罕。”
说婚事作罢的是你,如今转过头来管东管西的还是你。
她越说越气,干脆抬起下巴,眼神里带了几分嘲讽:“我就送,我就写,就算我给全京城的公子都送遍点心,写遍书信,也轮不到你置喙?”
萧景渊的脸彻底黑透了,喉结滚动着,像是有怒火在胸腔里翻涌。
他死死盯着她,忽然俯身逼近,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,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脸上:“你再说一遍?”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灼热。
“穆海棠,你再说一遍?”
穆海棠被他这架势吓得心头一跳,却梗着脖子不肯服软:“说就说——” 话音未落,手腕突然被他攥住,下一瞬间,整个人已被他头朝下扛在了肩上。
“你放开我,你要干嘛?我喊人了?”
“喊,你使劲喊,今日人多,该在的都在,说不定雍王还未走远,正好你把他喊来:“让他好好看看,你是如何一边给他写信,一边跑来撩我的。”
“你神经啊?我撩你什么了?”
穆海棠觉得她比窦娥还冤,到底谁撩谁啊?明明是他整日缠着她好不好,她还没嫌他烦,他倒好,反咬一口,把责任都推她身上了。
穆海棠头朝下晃着,眼里只剩青石板路飞速后退。“啪” 的一声重响,他踹开一间房门,门刚合上,她已被他按在了门板上。
紧接着便是他的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