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海棠打晕了他,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把他搬到婉青院里?他只记得夜半时浑身燥热,身边躺着温软的身子,屋内漆黑一片,情急之下便......
昨夜我饮了不少酒,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妹妹的院子里,半梦半醒间只觉燥热难耐,身边正好有人,我也来不及多想,所以,所以就。”~~~·
他咬着牙含糊其辞,指尖抠进砖缝里。
他要如何解释?不管如何解释都不能自圆其说。
他总不能告诉父亲,他本是想去穆海棠院里和她春风一度吧?
不可,既然事已至此,说与不说都是一个结果。
说了只会横生枝节,惹来更多麻烦罢了。
“混账,你怎么来的你妹妹的院子你都说不清?
”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,真是白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。”
穆文川脸色铁青,闭口不言。
娘!我该怎么办啊 —— 穆婉青突然抓住冯氏的衣襟剧烈摇晃。
藕荷色寝衣滑落肩头,露出昨夜留下的青紫痕迹。
你不是说等穆海棠嫁去雍王府,我就能去做侧妃吗?现在我还能去吗?
她抓着母亲的手越收越紧,指甲几乎嵌进冯氏腕骨:你说话啊!我到底还能不能嫁给王爷 ——
此时的穆婉青已经失去理智,甚至有些癫狂,她没了清白,却依旧还做着给宇文谨做侧妃的美梦。
“青儿冷静些! 冯氏慌忙按住女儿颤抖的肩,锦帕擦着她额角的冷汗。
娘有法子,你先听话......啊?
穆婉青突然站起身,激动的大吼道:有什么法子?你倒是说啊?是什么法子?
穆大夫人看着癫狂的女儿,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。
满心只想着先把她哄住,于是俯身在她耳边轻哄:“你放心,今日看见此事的下人,我都会处置了,这事儿断不会传出去。”
“等穆海棠出嫁以后,过两个月,我就求贵人让你入府。”
“洞房夜你把娘给的药掺进王爷酒里,他醉了自然察觉不出异样。”
到时再把早就备好的落红帕子交上去,自然是万无一失。
“好,好,我都听娘的,都听娘的。”穆婉青擦了擦眼泪,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