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长卿看向穆海棠,她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子,竟然敢开口闭口威胁朝廷命官。
自己家后院的那些事儿,她是如何得知的?
“穆小姐,你到底是从哪里听的闲言碎语?”
“我家中之事,原是我那夫人因妒生恨,刁难有孕的侍妾。”
“致三月胎儿小产,此等妒妇,我还不能惩治了?”
“哦,是吗?”
“那你那小妾谋害嫡子,让你的儿子命悬一线,左大人为何只字不提?那嫡子不也是您的骨血吗?
“这都是误会,犬子生下来就有喘症,身子羸弱,这些年名医都请遍了,都说无法根治。”
“她是好心,想着天热去给孩子送酸梅汤降解暑气。”
“那汤,大夫都验过了,没有问题,可夫人就是不信,非说是她那碗酸梅汤诱发了犬子的喘症。”
“趁我不在家,带着人不管不顾的冲进她的房里,打了她板子。”
“没几下,那妾室就见了红,大夫来了说她已有了快三个月的身孕,如今却是已经小产。”
“我难道不该惩治她吗?
“利用自己亲生儿子,设生死局,她枉为人母。”
“就因为妾室有孕,就要除之后快吗?嫡子是我骨肉,妾室腹中的就不是吗?”
“如此善妒,怎配执掌中馈?做好当家主母。
左长卿胸口剧烈起伏,又道:若不是看在她跟我是结发夫妻,多年情分上,我早就一纸休书,把她给休了。”
穆海棠看着他,冷笑了两声:“呵呵。”
“左大人,好大的威风啊?”
“您如今青云直上,官运亨通,天子近臣,何其风光。”
“再不是当年那个衣衫褴褛,连饭都吃不起的穷小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