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爵大人……小、小人真的不会杀人!
我活了这么大,连鸡都没宰过几回,求您高抬贵手,换、换个差事吧!”
他的声音因恐惧而扭曲,额头的汗水顺着眉骨滴到匕首柄上,在幽暗的烛光里闪出细碎的亮痕。
酒肆里一时静得可怕,只剩校尉粗重的呼吸和老板牙关打颤的轻响,仿佛空气都凝固成冰。
酒肆里灯火摇晃,却静得能听见灯芯“噼啪”的爆裂声。
银河子爵不发一言,只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锁住老板。
没有呵斥,没有催促,却像有两把冰锥悬在对方头顶,随时会刺穿那层可怜的意志外壳。
老板浑身抖若筛糠,喉咙里挤出哽咽般的哀求:
“银河子爵……我真的不会杀人呀!
求您——求您大发慈悲!”
他的声音嘶哑,带着哭腔,眼泪混着冷汗滚落,在下巴汇聚成颤抖的水滴。
子爵依旧沉默,眉梢微挑,似在欣赏一场无趣却必要的戏。
下一瞬,他猛地伸手,“锵”的一声抽出司马腰间的长剑。
寒光一闪,冰凉的剑刃已贴上老板的脖颈,皮肤被压出一道白痕,稍一用力便能割开血脉。
“我数到三。”
银河子爵的声音低而冷,像冬夜穿过门缝的风,
“一——”
老板瞳孔骤缩,呼吸几乎停滞。
“二——”
剑锋微微前倾,尖锐的刺痛瞬间传来,一缕鲜血顺着刃口滑下,烫得他浑身战栗。
死亡的阴影骤然笼罩,老板发出一声近乎绝望的呜咽。
双膝一软,扑倒在校尉身侧。
他死死咬住牙关,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面孔上,眼泪鼻涕糊成一团。
颤抖的手握紧匕首柄,指节泛白,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,才将那锋利的尖刃对准校尉胸口。
“三!”
子爵的嗓音陡然拔高,如惊雷炸响。
老板闭眼,发出撕心裂肺的低吼,猛地将匕首狠狠刺下——
“噗!”
刃口破开皮肉的闷响短促而压抑,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脸上,像滚烫的油汁灼得皮肤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