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着两人举笏板一拜,
“既然檀石槐已命不久矣,何不如,就等他死呢?他死后,我大汉可不派一兵一卒,等其内部自乱,岂不妙哉?”
他此言一出,有众多官员出列,表示:“此人言之有理,我等附议!”
朝中的主和派很多,且越来越多,虽说众人不惧怕鲜卑,但他们皆认为如今的局面还能维持,何必冒险呢?
袁基见状,眉头狠狠一皱,看向几人斥道:“此乃祸国之言论!”
“若让彼等内斗,重新散成零散部落,汝等可知日后再想将他们大败,乃至除得一干二净,会有多难?”
“如今大汉钱粮,年年大量输送边郡,已经耗空太多国力。不如趁此时,有一个檀石槐能将众部落聚拢,又恰逢檀石槐这只猛虎正在病中,好好打得他们抬不起头!”
“汝等可知草原有多深?若其年年冬日南下寇掠边郡,大汉要花费比如今更多的兵力,更多的钱财,如此,也未必能尽全功!”
“如若此时不打,迁延日久,则遗祸无穷矣!到时,我们错失的时机,让后人为我们承担吗?!”
袁基忍不住向后转身,看着大殿四周大大小小一众官员,神情悲切。
“鲜卑贼人,杀我边民,奴我百姓。汉人尸骨未寒,边郡狼烟未熄。基每听闻,痛心如灼。”
“有言道:人无远虑,必有近忧。众位皆是朝廷官员,若连我等都畏首畏尾而不去除贼,那让谁去除呢?边郡百姓吗?后世子孙吗?”
“让史书记录我们,尸位素餐之臣,国之蛀虫,于国毫无建树,曾数度被鲜卑人欺负到家门,而不能制。诸位,这是你们想看到的吗?!”
袁基脑中有后世的记忆,三国之后并不是真正的治世,日后的五胡乱华更是汉人历史中的至暗时刻。
其中,鲜卑各部是五胡乱华的主力军,他们将杀汉人当做杀牲畜,吃汉人当做日常。
袁基知晓,此次真的是最佳的时机。
若是错过此次,鲜卑很少有能服众的强大者将各部整合在一起,他们会成为危害中原的祸根,遗祸后世。
袁基散去哀容,变得神色坚定。
他定定地看着每个人的双眼,高声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