抛开别的不说,最起码知道疼自己闺女。
靠山屯前的路边,杜立秋穿着那套米军防寒军服,静静趴在雪窝里。
手中攥着那杆用熊油保养的莫辛纳甘,一直盯着南边的路。
路上的积雪有半米多厚,连道车辙都没有。
今年这的林业局还没有派“爬山虎”来压路,显得整条路都隐无踪影。
“炮哥咋还不来?”杜立秋揉了揉眼睛,嘴里嘟囔着,“老毕登不会是骗小爷吧,这都等了好几天了。”
小主,
最近靠山屯出事了。
今年的大雪封山提前了半拉月,搞得山里的野兽闹了饥荒。
隔三差五的就有野猪、野狼啥的跑进屯里打野食。
年底了,家里养的大肥猪也准备出栏了。
如果被野兽给叼走,一家人能心疼死。
没办法,为了能过个安稳年,屯里人拿着枪,点着火把,守起了夜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最近这几天,屯里人时不时的听到山君的吼声。
那声音,就跟个低音炮似的,吵得屯里人心惶惶。
这样的大家伙如果进了屯,想要打个野食,吃头大肥猪那是轻而易举。
屯里人就算手里有枪,也不敢轻易搂火。
要是一枪打不死,那这家子别想过个安稳年。
好几次,被吵得心烦气躁的杜立秋想开两枪震慑下。
都被胡得禄和八爷拦了下来,就怕这二愣子犯傻。
气不过的杜立秋瞅了眼那张老黄历,干脆跑路边堵李大炮他们。
这一等,就是五天。
眼下,太阳西斜,趴了一整天的他,准备回去看看静儿。“糙,又白等了。
炮哥,你再不来,山君就要进屯了。”
“嗷呜…”
陡然间,一道震慑百兽的兽吼声突然炸响。
“吱吱喳喳喳喳喳喳……”一群麻雀像炸了窝似的。
从西边林子里惊叫着,乱扑棱着翅膀,没命地飞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