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抬头,看见三个穿着绸缎棉袄、头戴瓜皮帽的年轻人站在岸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。
为首的男子长了个大饼脸,脸盘子大,五官却小小的。
“秦淮茹,我爹上门提亲,你都不愿意,现在我明白了,原来是有相好的了!”
“赵老二,我的事儿跟你没关系,你以后少打我主意!”秦淮茹毫不客气地回敬。
“嘿!有倚仗了是不是?我看见你们村里停了汽车了,等会,我就去找我哥,告你们秦家村通红匪!”
何雨柱低声问道:“这人是谁?”
秦淮茹小声说:“隔壁村大地主赵从洲家的二小子,外号赵癞子。他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,咱们村要不是有小姑父压着,他们早就过来闹事了!”
“嘿!秦淮茹,又编排我呢是不是?”赵癞子吊儿郎当地踢下一块土坷垃,那土块直奔何雨柱的脑袋砸过来。
何雨柱伸手稳稳接住,在手里掂量着,似笑非笑地看着岸上的三人。
“赵癞子,你以后少去我家里提亲了,你就是去100趟,我也不会嫁给你!”秦淮茹气愤地说道。
“今儿个咱先不聊这事,你们在我们家河里钓鱼,得交钱,一条一块大洋。小五、小九,下去数数,顺便收钱!”
两个歪戴帽子的跟班,撸起袖子就往坡下跑,一副谁拦着就跟谁动手的架势。
何雨柱手腕一抖,两颗石子破空而出,精准地打在两个跟班的膝盖上。
两人只觉得膝盖骨一麻,站立不稳,连滚带爬地摔下河岸,在冰面上摔了个七荤八素。
赵癞子见状,有点色厉内荏地骂道:“小兔崽子,我看你是活腻歪了!你给老子等着!”撂下狠话,他转身就跑。
何雨柱指尖又是一弹,一颗石子呼啸着恰好击中赵癞子的后脑勺。
他“哎哟”一声扑倒在地,爬起来一摸,满手是血,顿时骂道:“狗杂种,你等着!”他连滚带爬地逃了,那速度倒是快得惊人。
何雨柱一时有些错愕。
这孙子什么路数?叫得比谁都凶,跑得比谁都快?
摔在冰上的两个跟班见主子跑了,顿时慌了神,赶紧放下姿态讨好:“大哥,对不住,对不住!我们家少爷这儿有点毛病,”其中一人指着自己脑袋,“小的有眼无珠,得罪了,告辞告辞!”两人一瘸一拐地在冰面上逃窜,没跑几步又摔了好几个跟头,狼狈不堪。
何雨柱转向秦淮茹,不解地问:“这孙子也太虚张声势了吧?刚才那么凶,怎么转眼就跑没影了?”
秦淮茹却脸色发白,声音微微发颤:“坏了,这人从小就这样,打不过就跑去叫人,他肯定是去找他大哥了!赵老爷特别疼爱这个小儿子,你们这下可惹上麻烦了。”
“你仔细跟我说说,这赵家有什么背景?”
“赵家老大是昌平保安团的团长,这个赵老爷是本地有名的大地主,是个笑面虎,为人阴狠。我们村里有好几个欠他家钱的,都莫名其妙失踪了,有人说被他卖到煤窑里去了。”秦淮茹越说越气。
“这么说,这赵家不但有钱有势,还背着案底,是典型的地主恶霸?”何雨柱追问。
秦淮茹重重点头:“刚才赵癞子说这条河是他家的,倒也没说错,两岸的地确实都是他家的。但他这些地都不是好来的。”
何雨柱立刻说道:“这些鱼先别吃了,我们赶紧回去,我有急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