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小墨的眼神暗了下来,他低下头,继续换轮胎,声音闷闷的:“我爸已经死了,当年的事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爸临终前,是不是给了你一样东西?”亓官黻追问,语气急切,“是关于化工厂污染的证据,对不对?”
烟小墨的身体僵了一下,他抬起头,眼里闪过一丝犹豫,又迅速被警惕取代:“你们到底是谁?是不是秃头张派来的?”
“我们不是秃头张的人,”不知乘月走过来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,递给烟小墨,“我们是环保组织的,想帮你父亲讨回公道。”
烟小墨接过名片,看了看,又抬头看了看三人,眼神里的警惕少了一些。他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油污,说:“你们跟我进来吧。”
三人跟着烟小墨走进汽修厂的车间,车间里弥漫着机油和汽油的混合气味,地上散落着各种工具和零件。车间的角落里有一个隔间,烟小墨推开门,里面是一间简陋的卧室,一张单人床,一个破旧的衣柜,还有一张书桌,书桌上放着一个相框,里面是老烟枪的照片。
烟小墨走到书桌前,打开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,递给亓官黻:“这是我爸临终前给我的,他说,要是有人来找他,就把这个交给他们。”
亓官黻接过红布包,轻轻打开,里面是一个黑色的U盘,上面刻着“真相”两个字。他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,这就是他们找了三年的证据!
“谢谢。”亓官黻抬头看向烟小墨,眼里充满了感激。
烟小墨摇摇头,眼神里带着点悲伤:“我爸就是因为这个,才被秃头张的人害死的。他说,这个U盘里有化工厂当年的污染数据,还有秃头张贿赂官员的录音。”
段干?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,她捂住嘴,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。她的丈夫,也是因为这个,才被秃头张陷害,背上了污染的黑锅。
不知乘月走过来,拍了拍段干?的肩膀,安慰道:“别难过,我们一定会让秃头张付出代价的。”他顿了顿,又说,“我们得赶紧把这个U盘交给媒体,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。”
就在这时,车间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,还有男人的呵斥声。烟小墨脸色一变:“不好,是秃头张的人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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亓官黻立刻把U盘塞进怀里,对段干?和不知乘月说:“你们带着烟小墨从后门走,我来挡住他们。”
“不行,你一个人太危险了。”段干?拉住亓官黻的胳膊,眼神坚定,“要走一起走。”
不知乘月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,掂了掂,说:“不用慌,我来对付他们。”他看向烟小墨,“后门在哪?”
烟小墨指了指隔间后面的一扇小门:“从那里出去,能到煤场的后山。”
不知乘月点点头,对亓官黻和段干?说:“你们带着烟小墨先走,我随后就来。”
亓官黻还想说什么,段干?已经拉着他和烟小墨往后门走。刚走到门口,就看见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冲了进来,手里拿着棍子和刀。
“想跑?没那么容易!”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,挥着刀朝亓官黻砍来。
不知乘月立刻冲上去,用钢管挡住刀,“铛”的一声,火花四溅。他趁机一脚踹在男人的肚子上,男人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。
其他几个男人见状,纷纷冲了上来。不知乘月身手敏捷,手里的钢管舞得虎虎生风,几下就把几个男人打倒在地。但对方人多,而且手里都有武器,不知乘月渐渐有些体力不支,胳膊上被划了一刀,鲜血直流。
亓官黻看着不知乘月被围攻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他想起自己腰间的折叠刀,又看了看身边的段干?和烟小墨,咬了咬牙,对段干?说:“你们先走,我去帮他。”
“不行,你不能去!”段干?拉住亓官黻,眼泪掉了下来,“我们好不容易找到证据,不能在这里出事。”
“可是他是为了帮我们才受伤的。”亓官黻挣脱段干?的手,从腰间掏出折叠刀,冲了上去。
段干?看着亓官黻的背影,心里又急又怕。她忽然想起自己口袋里的荧光粉,眼睛一亮,对烟小墨说:“你有没有打火机?”
烟小墨点点头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递给段干?。段干?打开打火机,对着荧光粉瓶子喷了一下,荧光粉遇到火焰,发出蓝色的光,她把荧光粉撒向那些男人,男人的眼睛被蓝光刺得睁不开,纷纷后退。
不知乘月趁机用钢管打倒了两个男人,亓官黻也冲上去,用折叠刀划伤了一个男人的胳膊。
“快走!”不知乘月大喊一声,拉着亓官黻和段干?,跟着烟小墨从后门跑了出去。
后门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小路,两旁长满了荆棘,风一吹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。四人沿着小路往山上跑,身后传来男人的怒吼声和脚步声。
跑了大概十几分钟,来到一片开阔的空地,空地上有一座废弃的灯塔,塔身斑驳,爬满了藤蔓。
“我们进灯塔里躲一躲。”烟小墨指着灯塔,气喘吁吁地说。
四人跑进灯塔,关上沉重的木门。灯塔里面很昏暗,只有顶部的小窗户透进一点光。里面堆满了破旧的桌椅和杂物,灰尘在光线下飞舞。
不知乘月靠在门上,喘着粗气,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。段干?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纸巾,帮他包扎伤口。
“谢谢你。”不知乘月看着段干?,眼神里带着感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