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污巷秘仪:柳叶刀啸与遁甲盘针位

1. 巷陌沉影:破布擦篦与音啸初起

流浪汉似乎没有注意到地面的异常,他继续拖着麻袋往前走。麻袋是灰扑扑的粗麻布,表面缝了三块颜色各异的补丁,一块深蓝牛仔布磨得发亮,一块米白棉布沾着暗褐色污渍,还有一块黑化纤布边缘已经起了毛球,每走一步,麻袋就会在青石板路上蹭出“沙沙”的轻响。缠满污渍的破布绑腿擦过污水篦子时,发出一阵粗糙的摩擦声。那声音不是布料的柔软摩擦,更像砂纸蹭过生锈铁皮,带着一种涩涩的、让人牙酸的质感,听着就像某种老旧机械在勉强运转。破布上的污垢掉落在篦子上,那些污垢是黑褐色的硬块,有的沾着干枯的草屑,有的裹着细小的碎石,还有一小块黏着半只干瘪的潮虫尸体,落在铸铁篦子的格子上时,发出“嗒”的轻响。突然,篦子的底滤层传来一阵高频音啸,像是无数把小刀在同时切割金属。那声音尖锐得像针尖扎进耳朵,却又带着穿透性,顺着耳道往脑子里钻,连空气都好像被这声音震得发颤。

我循声看去,手指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辐射检测仪。检测仪是研究所发的老型号,黑色机身握在手里沉甸甸的,屏幕边缘有一道裂痕——上个月在遗址现场摔的,好在还能用,之前一路走过来,屏幕上的数值一直稳定在0.1μSv/h,属于正常环境辐射范围。只见四十余柄形制完整的古旧柳叶刀从底滤层中涌出,我眯起眼睛数了两遍,一共四十四柄,刚才第一遍数漏了最边缘的四柄,它们被篦子的铁条挡了大半,只露出一点刀头。这些柳叶刀悬浮在半空中,高度刚好到我的胸口,排列得不算规整,却隐隐围着某个看不见的中心点缓慢转动,像一群被无形线牵引的蜂群。这些柳叶刀的刀刃已经生锈,锈迹是暗红色的,斑驳地覆在刀刃上,有的地方锈层厚得能看到裂纹,有的地方却磨得露出青黑色的底色,那是古代青铜兵器特有的色泽,即使过了千百年,依然透着冷硬。却依然散发着冷冽的寒光,傍晚的路灯是昏黄色的,可灯光照在刀身上时,总会反射出一点细碎的冷光,像冬夜的星星,让人下意识地想往后缩脖子。刀身上刻着模糊的花纹,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,我掏出随身带的放大镜——那是王教授临走前给我的,镜筒上还刻着我的名字——凑过去仔细看,花纹是阴刻的细线条,扭扭曲曲的像云纹,云纹中间夹着几个极小的符号,看着像秦篆,可惜我只认全了一个“甲”字,其他的符号笔画太细,又被锈迹盖了大半,根本辨不清。它们在空中盘旋着,发出的高频音啸越来越响,震得我的耳膜微微发麻,不仅是耳膜,连牙齿都开始跟着轻轻打颤,胸口也觉得闷,像是有块湿冷的布贴在上面,呼吸都变得有点沉。

流浪汉似乎被音啸惊动,停下了脚步。他停下的动作很缓,不像普通人那样突然顿住,更像被按了慢放键,身体先晃了一下,然后才慢慢稳住,麻袋也跟着停在青石板上,不再发出“沙沙”的摩擦声。他抬起脚,踢向地面的八支酸蚀针筒。那只脚穿着一只破了洞的胶鞋,鞋帮磨得露出了里面的帆布,脚趾头在破洞里若隐若现,他踢针筒的动作也不重,脚尖轻轻勾住最左边那支针筒的边缘,往上一挑,动作流畅得像在玩某种熟练的把戏。针筒在空中划出不同的弧线,有的划得高,几乎碰到旁边老槐树的树枝,有的划得低,擦着青石板的表面飞过去,每一支的轨迹都不一样,却都沿着各自的力学轴线稳稳下坠。嵌入锈迹斑斑的井盖底,井盖是铸铁的,上面铸着模糊的“民国二十年”字样,锈迹堆里还长着一点绿色的铜绿,针筒嵌进去的时候,发出“噗”的轻响,像是扎进了软木塞,没有一支歪掉。每一支针筒的位置都恰到好处,竟与徐福祭坛龟板中裂出的第六组遁甲盘针位完全呼应!我去年在徐福遗址的发掘现场见过龟板的复制品,当时王教授还特意指着第六组针位给我讲,那是对应“休、生、伤、杜、景、死、惊、开”八门的关键位置,专门用来引导时空能量的,我当时还拍了照片存在手机里,现在一对比,针筒的位置和照片里的复制品一模一样,连偏差都没有。徐福祭坛是秦朝时期用于出海求仙的场所,史料里说徐福当年就是在祭坛上占卜出海方位的,而龟板上的遁甲盘则是占卜的核心工具,据说能通天地、辨时空,我之前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,没想到今天能亲眼看到对应的针位。

我突然意识到,流浪汉的每一个动作都不是随机的,他像是在执行某种仪式,而仪式的每一步,都与古代的时空秘密有关。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后背就瞬间冒了冷汗,之前我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流浪汉,毕竟这条广和巷里常有乞丐逗留,可现在看来,他的每一个动作——拖麻袋、擦篦子、踢针筒——都像是提前设计好的,精准得可怕。我再次按下辐射检测仪的开关,刚才因为专注看柳叶刀,不小心松了手,现在按下去的时候,手指都有点抖。这次屏幕上的辐射值开始缓慢上升,之前的0.1μSv/h慢慢跳到0.2,又跳到0.3,绿色的数字在屏幕上闪着,看得我心跳加快。那个旋转的三角形符号也变得更加清晰,符号原本是淡绿色的,现在边缘多了一圈淡淡的红色光晕,旋转速度也快了不少,之前每秒转一圈,现在差不多每秒转三圈,像个小型的陀螺。周围的时空波动正在逐渐增强,我能感觉到空气慢慢变凉,刚才还带着傍晚的暖意,现在却像突然吹来了一阵冷风,连路灯的光都开始轻微扭曲,像是隔着一层有水汽的玻璃看东西,旁边老槐树的影子也晃得厉害,明明没有风,树叶却在轻轻颤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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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 秘物现世:铜片启阵与设备失灵

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,想把眼前的景象拍下来。手机是去年换的新款,像素很高,之前在遗址现场拍过不少文物细节,从来没出过问题。可今天刚点亮屏幕,屏幕就突然闪了一下,然后瞬间黑了屏,不管我怎么按电源键、音量键,都没一点反应,连充电提示都不亮。我捏着冰凉的手机壳,心里咯噔一下——这不是没电,上周刚换的新电池,早上出门前还充满了电,大概率是被周围的磁场干扰了,能干扰智能手机的磁场,强度绝对不低。我把手机塞回口袋,又掏出笔记本和钢笔——那是王教授送我的纪念笔,笔杆是红木的,上面刻着“考古求真”四个字——想把针位的位置画下来,免得等会儿忘了细节。

流浪汉没看我,他低头盯着井盖看了几秒,然后慢慢蹲下身,动作有点僵硬,像是膝盖不太好,蹲下去的时候,膝盖发出“咯吱”的轻响。他伸手从麻袋里掏东西,麻袋口被他拉开一道缝,我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东西:有几卷用红绳捆着的黄纸,有一个巴掌大的铜制小盒子,还有几根缠着布条的木棍,看起来都很旧,像是放了很多年的老物件。他掏了半天,终于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铜片,铜片是圆形的,边缘有点磨损,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绿锈,看不清上面的花纹,只有中间有一个小孔,像是用来穿绳的。他拿着铜片,在手里掂了掂,然后轻轻放在井盖的正中间,铜片刚碰到井盖的瞬间,我就听到一阵“嗡”的低响,和之前柳叶刀的高频音啸完全不同,这声音很低沉,像是从地底下传上来的,震得青石板都有点发麻。

柳叶刀的反应更快,它们原本围着中心点缓慢旋转,铜片放上去后,所有柳叶刀突然同时转向,刀刃都对着铜片的方向,像是士兵对着将军行礼。高频音啸也瞬间变调,从尖锐的“滋滋”声变成了低沉的“嗡嗡”声,音量没减,却更有穿透力,我能感觉到声音顺着脚底往身体里钻,连骨头都跟着轻轻震动。有几柄离铜片最近的柳叶刀,刀身上的花纹突然亮了起来,之前模糊的云纹和秦篆符号,现在透出淡淡的金色光芒,像有人在刀身上涂了荧光粉,虽然不亮,却看得很清楚。我眯起眼睛仔细看,那些符号竟然在慢慢变化,原本认不全的秦篆,现在能看清是“甲、乙、丙、丁”四个字,还有几个符号像是方位标识,对应着东、南、西、北四个方向。

巷子深处突然传来一声猫叫,声音很尖,带着惊恐,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。我顺着声音看过去,只见一只黑色的流浪猫蹲在巷子口,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,尾巴夹在腿中间,眼睛睁得溜圆,盯着井盖的方向,叫了一声后,转身就往巷外跑,跑得太快,还差点撞到墙上。紧接着,远处传来几声狗吠,声音越来越近,却在靠近巷子口的时候突然停了,像是狗也不敢进来。我抬头看了看天,刚才还是昏黄色的傍晚,现在天空突然暗了下来,不是天黑的那种暗,而是像有一层灰色的雾挡住了阳光,连远处的路灯都变得模糊,只有井盖上方的那片区域,光线反而更亮了一点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。

我低头看了看辐射检测仪,屏幕上的数值已经涨到了0.8μSv/h,虽然还在安全范围内,可上升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,那个红色光晕的三角形符号,现在已经快看不清旋转轨迹了,变成了一个红色的小圆圈,边缘还在往外扩散淡淡的红光。我突然想起王教授之前说过的话,他说“时空波动增强时,周围的物理规则会发生轻微扭曲,辐射值上升只是表象,更危险的是看不见的时空裂隙”,当时我以为他是在讲理论,现在才明白,他说的都是真的。我往后退了两步,想离井盖远一点,却发现脚像被粘在地上一样,只能小幅度移动,不能大步后退,低头一看,青石板上竟然出现了淡淡的白色纹路,像是水迹,却又不消失,刚好围着我刚才站的位置,形成一个小小的圆圈。

3. 纹路显形:白痕困局与符纸暗语

那些白色纹路很细,大概只有铅笔芯那么粗,却很清晰,在青石板的灰黑色表面上格外显眼。我试着抬起脚,能抬起来,可落地的时候,还是会踩在纹路的范围内,像是有个无形的框把我圈在了里面。我蹲下身,用手指摸了摸纹路,触感和普通的青石板没区别,不凉也不热,没有凸起,也没有凹陷,像是用白颜料画上去的,可指甲刮了一下,一点痕迹都没掉,刮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轻微的阻力,像是碰到了一层看不见的膜。我心里有点慌,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水迹,大概率是刚才时空波动增强时出现的,和流浪汉的仪式有关。

流浪汉还在蹲着,他从麻袋里又掏出一卷黄纸,黄纸用红绳捆着,解开绳子的时候,红绳“啪”的一声断了,像是老化得厉害。他抽出一张黄纸,黄纸很薄,边缘有点发黄发脆,上面用红色的颜料画着奇怪的符号,和柳叶刀上的花纹有点像,但更复杂,中间画着一个和井盖上方一样的三角形符号,周围还画着八个小圆圈,对应着八支针筒的位置。他拿着黄纸,在铜片上方晃了晃,黄纸刚靠近铜片,就突然自己烧了起来,没有火苗,只有淡淡的青烟,烧得很快,几秒钟就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纸灰,纸灰没有散掉,反而慢慢飘起来,顺着柳叶刀的方向,飘到了每一支针筒的上方,然后慢慢落下去,刚好盖在针筒的顶端,像是给针筒盖了一层黑色的小帽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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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灰落下去后,八支针筒突然同时发出“噗”的声音,像是有气体从里面喷出来,针筒里残留的黄色液体——之前没注意,现在才看清是暗黄色的,有点像蜂蜜——突然开始往上冒,顺着针筒的管壁往上爬,爬到顶端后,又顺着纸灰往下滴,滴在井盖上,形成了八个小小的液滴。液滴刚碰到井盖,就开始慢慢扩散,变成了八个小小的圆圈,和黄纸上的圆圈一模一样,圆圈扩散到一定程度就停住了,然后慢慢变亮,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,和柳叶刀上的金色光芒交相辉映,整个井盖上方都变得亮堂堂的,连青石板上的白色纹路都跟着亮了起来,我的周围也被白光笼罩着,虽然不刺眼,却看得很清楚。

我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“咔嚓”声,像是石头裂开的声音,低头一看,井盖竟然开始慢慢裂开,不是那种不规则的裂,而是沿着八个针筒的位置,裂出了八条细小的缝隙,缝隙里透出淡淡的蓝色光芒,比黄色和金色的光更亮,也更冷。裂缝越来越宽,能看到井盖下面是黑漆漆的洞口,深不见底,却没有风从里面吹出来,只有蓝色的光芒往上冒,照得井盖周围的青石板都变成了淡蓝色。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钢笔,想把裂缝的样子画下来,可刚拿出笔记本,钢笔就突然自己动了起来,不是我握着手动,而是笔杆自己在抖,像是有电流通过,笔尖碰到纸的时候,竟然自己开始画起来,画的不是我想画的裂缝,而是和黄纸上一样的符号,还有八个圆圈,画得比我平时工整多了,像是有人在替我画。

巷子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很急促,像是有人在跑,还伴随着说话声,是两个男人的声音,一个声音比较粗,一个比较细,听着像是巡逻的保安——这条广和巷旁边有个老小区,晚上会有保安巡逻。我心里一紧,要是保安进来看到这场景,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流浪汉也听到了脚步声,他抬头往巷口看了一眼,然后快速把麻袋收起来,麻袋里的东西被他胡乱塞了进去,只留下铜片还在井盖上。他站起身,动作比刚才快了不少,膝盖也不“咯吱”响了,像是突然有了力气,他看了我一眼,那是他第一次看我,眼神很复杂,说不上是善意还是恶意,只看了一秒,就转身往巷子深处跑,跑得很快,麻袋在他身后晃来晃去,很快就消失在巷子深处的阴影里。

4. 人去阵存:保安巡巷与蓝光异变

脚步声越来越近,很快就到了巷口,两个保安出现在我视线里。一个穿着藏蓝色的保安服,个子很高,手里拿着手电筒,另一个个子矮一点,手里拿着对讲机,两人都皱着眉头,像是在找什么。高个子保安先看到我,用手电筒照了照我,灯光很亮,晃得我睁不开眼睛,他开口问: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晚上这条巷子不安全,赶紧出去。”他的声音有点凶,带着不耐烦,可能是觉得我在这里逗留可疑。

我赶紧站起来,想解释一下,可刚开口,就听到“嗡”的一声,井盖上方的蓝光突然变强,比刚才亮了好几倍,连手电筒的光都被盖过了,两个保安都被蓝光吓了一跳,高个子保安的手电筒差点掉在地上,矮个子保安往后退了一步,手里的对讲机都忘了按。高个子保安盯着井盖,声音有点发颤:“那、那是什么?怎么会发光?”他的手电筒也转向井盖,光柱照在蓝光上,竟然被蓝光吸收了,一点都没反射回来,看着很诡异。

我指了指井盖,刚想说“是下面在发光”,就看到井盖的裂缝突然开始合拢,速度很快,刚才还宽得能看到洞口,现在几秒钟就合在了一起,只留下淡淡的痕迹,像是从来没裂开过。蓝光也跟着慢慢变暗,最后完全消失,只剩下八个针筒还嵌在井盖上,针筒里的黄色液体也不见了,只剩下空的针管,针筒上的酸蚀痕迹也变浅了,像是被什么东西修复过。柳叶刀的变化更大,它们原本悬浮在半空中,蓝光消失后,突然开始往下落,落在青石板上,发出“嗒嗒”的轻响,像下雨一样,落在地上后,刀刃上的金色光芒也消失了,花纹又变得模糊不清,看起来就是一堆普通的生锈旧刀,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。

矮个子保安走过去,蹲下身看了看柳叶刀,又看了看针筒,疑惑地说:“这是什么?谁把这些破刀和针筒扔在这里的?”他想伸手去捡针筒,我赶紧拦住他:“别碰!这些东西可能有问题。”我没敢说辐射和时空波动的事,怕他们不信,还以为我在胡说八道。高个子保安也走过来,用手电筒照了照柳叶刀,又照了照我的口袋,问:“这些东西是你的?”我赶紧摇头:“不是我的,是刚才有个流浪汉扔在这里的,他已经往巷子深处跑了。”

两个保安对视了一眼,高个子保安说:“流浪汉?这条巷子里是有流浪汉,可没听说过会扔这些东西的。”他又看了看我,眼神里还是带着怀疑:“你到底是干什么的?身份证拿出来看看。”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和研究所的工作证,递给高个子保安,他接过来看了看,又递给矮个子保安,矮个子保安看了看工作证上的单位——“市文物考古研究所”,眼神里的怀疑少了点,说:“原来是考古的?难怪在这里待着,是在考察什么吗?”我点点头,说:“对,我们在做老城区的文物普查,这条巷子有民国时期的建筑,过来看看。”这半真半假的话,应该能糊弄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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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个子保安把证件还给我,说:“普查也别晚上在这里待着,最近巷子里不太平,上周有个老人在这里迷路,说看到‘会飞的东西’,现在还在医院呢。你们要考察,白天再来,带着证件找物业登记一下。”他顿了顿,又指了指地上的柳叶刀和针筒:“这些东西我们先收走,要是你们需要,明天去物业拿。”我赶紧点头:“好,麻烦你们了。”两个保安开始收拾柳叶刀和针筒,高个子保安用手电筒照着,矮个子保安用塑料袋装,装的时候还在抱怨:“这些刀真沉,锈得也厉害,扔了都没人要。”

5. 余波未平:辐射异动与笔记残页

保安走后,巷子里又恢复了安静,只剩下路灯的昏黄灯光,还有老槐树的叶子偶尔发出的“沙沙”声。我蹲下身,看了看青石板上的白色纹路,纹路还在,只是比刚才暗了点,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。我又掏出辐射检测仪,按下开关,屏幕上的数值已经降到了0.3μSv/h,比刚才的0.8低了不少,但还是比正常环境高一点,那个红色光晕的三角形符号也恢复了旋转,速度慢了下来,每秒转一圈,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样。

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,刚才钢笔自己画的符号还在,画得很工整,符号中间是三角形,周围是八个圆圈,圆圈旁边还有几个小字,是秦篆,刚才没注意,现在仔细看,竟然是“徐福秘仪,时空之门”八个字。我心里一惊,钢笔自己画的竟然是这个?难道是周围的时空波动影响了钢笔,让它写出了这些字?王教授之前说过,古代的遁甲盘和时空能量有关,难道刚才的仪式,真的是在开启“时空之门”?

我又想起刚才流浪汉看我的眼神,还有他跑之前塞回麻袋里的东西,那个铜片还在井盖上吗?我走过去看了看井盖,铜片还在,放在井盖的正中间,表面的绿锈好像少了点,能看清上面的花纹了,是一个和笔记本上一样的三角形符号,周围还有八个小圆圈,和针筒的位置完全对应。我没敢碰铜片,怕又引发什么变化,只是用手机拍了张照片——刚才手机没反应,现在竟然恢复正常了,屏幕亮了起来,拍照也没问题,只是拍出来的照片里,铜片上的花纹比肉眼看到的更清晰,还带着淡淡的绿色光芒,像是照片能捕捉到肉眼看不到的细节。

我打开手机相册,翻到去年在徐福遗址拍的龟板复制品照片,对比了一下,铜片上的花纹和龟板复制品上的第六组遁甲盘针位一模一样,连符号的位置都没偏差。王教授当时说,第六组针位是“时空之门”的钥匙,只有找到对应的“信物”,才能开启,难道刚才的柳叶刀、针筒、铜片,就是“信物”?流浪汉的仪式,就是在尝试开启“时空之门”?

我又看了看巷子深处,流浪汉已经跑没影了,巷子深处一片漆黑,只有最尽头有一盏路灯,灯光很暗,像是随时会灭。我心里有点犹豫,要不要追上去?可又怕有危险,刚才的时空波动和辐射,还有那个无形的白纹圈,都说明这个流浪汉不简单,追上去可能会遇到麻烦。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,保安也说了晚上不安全,还是先回研究所,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所长,再看看王教授留下的资料,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