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发现让我心头一震,我连忙拿起患者的左手,用手指轻轻抚摸那个纹身,触感与周围的皮肤一致,没有凸起或凹陷,显然是用特殊工艺纹上去的。我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病历本,快速翻阅着:张建军,45岁,职业是流浪汉,无亲属,入院时身上除了几件破旧的衣服、一个装着干馒头的塑料袋,还有一小包晒干的草药,没有任何身份证明。流浪汉这个身份,让我立刻联想到了之前接到的考古任务——骊山北麓近期发现了一批商周时期的墓葬,其中一座编号为M13的墓里出土了一具男性骸骨,骸骨的右手腕处有一个人工凿刻的残缺圆环印记,深度约0.5厘米,当时考古队还以为是某种部落图腾或刑罚印记,没想到现在竟然在这位现代患者身上看到了相同的图案。更诡异的是,骸骨的DNA检测显示,他的生存年代距今约3000年,而张建军的基因,会不会与这具骸骨有关?
除颤仪很快准备好了,小李将导电糊涂抹在患者的胸部,我按下充电按钮,等待仪器显示200J。“充电完成。”仪器发出提示音,我大喊一声“所有人离开病床”,然后按下放电按钮。随着电流的注入,患者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,监护仪上的心率曲线瞬间变得平缓,从125次/分降到了90次/分,血压也缓慢回升到100/60mmHg。小李松了口气,擦了擦额头的汗,说道:“心率和血压都稳定了,血氧饱和度也回到了95%。”我点点头,却没有放松警惕,目光依旧停留在患者手腕的纹身上,大脑里充满了疑问:这个残缺的圆环印记到底代表什么?为什么会出现在3000年前的骸骨和现代流浪汉的身上?它与骊山的青铜镇灵鼎有什么关联?患者心率异常,会不会与这个纹身有关?
患者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,脸色也慢慢恢复了血色,嘴唇的紫色褪去,变成了正常的淡粉色。他轻轻哼了一声,似乎想要说话,我连忙凑过去,轻声问道:“感觉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他张了张嘴,却没发出声音,只是用眼神示意我看他的左手。我再次拿起他的手腕,仔细观察那个纹身,突然发现纹身的缺口处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光点,像是某种荧光物质,在监护仪的绿光下隐隐闪烁。我用手机的手电筒照过去,光点变得更明显了,呈现出淡蓝色,与走廊里那道冷焰的颜色一模一样。这时,我腿里的髓内钉突然又开始震颤,这一次的震颤很轻微,像是在与那个光点共鸣,金属接口处的指示灯也变成了淡蓝色,与光点的颜色同步闪烁。
我快步走向档案室,右腿的髓内钉还在轻微震颤,像是在给我指引方向。档案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和樟脑丸的味道,与鼻腔里的青铜余烬因子混合在一起,让我又产生了短暂的时空交错感——眼前的档案柜变成了考古现场的探方,档案袋变成了出土的陶器碎片。我找到流浪汉患者的档案柜,翻找标有“张建军”名字的档案袋。档案里除了基本的入院信息、手术同意书和检查报告,没有任何关于他过去的记录,甚至连他的籍贯都不清楚,只有一张入院时拍的照片:他躺在担架上,眼神空洞,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,左手手腕上的纹身隐约可见。档案最后一页有一行手写记录:“患者于2025年10月15日14时在骊山北麓三号公路旁被发现,当时意识模糊,随身携带草药为‘骊山药’,当地俗称‘鼎边草’,仅生长于青铜镇灵鼎出土区域附近。”
“骊山北麓三号公路旁”——这个地点让我警觉起来,那里距离我去年发现青铜镇灵鼎的考古现场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,而且“鼎边草”这种草药,我在考古现场见过,只生长在鼎身周围50米范围内,因为需要吸收青铜器释放的特殊微量元素才能存活。我拿出手机,拨通了考古队队长王教授的电话,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,王教授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背景里传来毛刷扫过青铜器的声音:“小林啊,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?我们还在整理昨天出土的鼎内壁刻痕呢,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,像是文字又不像。”我语速飞快地说道:“王教授,我遇到一个奇怪的患者,是个流浪汉,在骊山脚下被发现的,他手腕上有一个残缺的圆环纹身,和M13墓骸骨上的印记一模一样!而且他随身携带的草药只有鼎边才有,我腿里的髓内钉靠近他时会震颤,刚才还看到纹身缺口处有蓝光闪烁,这一切肯定和青铜镇灵鼎有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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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来王教授急促的脚步声,“你说的是真的?纹身和骸骨印记完全一样?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兴奋,“我们今天在整理青铜镇灵鼎的内壁时,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刻痕,形状也是残缺的圆环,而且刻痕里残留着一些荧光物质,在紫外线下会发出淡蓝色的光!你现在在医院是吗?我马上带李博士过去,他是基因研究专家,我们给患者做个基因检测,看看他和M13墓的骸骨有没有血缘关系。”我点点头:“好,我在医院门口等你们,你们路上注意安全,顺便把鼎内壁刻痕的照片带来。”挂了电话,我看着档案里张建军的照片,突然觉得他空洞的眼神里藏着很多秘密,而这些秘密,或许就藏在骊山的泥土里,藏在青铜鼎的纹路里,藏在他手腕的纹身里。
3. 考古队的到来与基因检测:跨领域的线索交织
我在医院门口等了大约20分钟,一辆白色的越野车就呼啸着停在了门口,车身上还沾着不少骊山的黄土,轮胎缝里卡着几根鼎边草的叶子。车门打开,王教授带着三个考古队员走了下来:他穿着蓝色的工装服,头发花白却梳得一丝不苟,鼻梁上架着一副放大镜眼镜,脖子上挂着考古队的工作证;旁边的李博士戴着黑框眼镜,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箱子,箱子上印着“基因检测专用”的字样,他是国内顶尖的古DNA研究专家,去年就是他成功提取了M13墓骸骨的基因片段;另外两个队员是刚毕业的大学生,手里抱着笔记本电脑和鼎内壁刻痕的照片。王教授一见到我,就急切地抓住我的胳膊,他的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:“小林,快带我们去看看那个患者,刻痕照片我带来了,你先看看是不是和纹身一样。”
“小林,快带我们去看看那个患者。”王教授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放大镜,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,一遇到重要的发现就会这样。我点点头,领着他们往住院部走,边走边详细介绍刚才发生的事情:“患者叫张建军,45岁,流浪汉,昨天因急性心肌梗死入院,刚才心率出现异常,除颤后稳定下来了。他手腕上的纹身和M13墓骸骨的印记一模一样,而且纹身缺口处有淡蓝色荧光,我腿里的髓内钉靠近他时会震颤,信号指示灯也会变成蓝色。他随身携带的鼎边草,只有青铜镇灵鼎周围才有。”李博士推了推眼镜,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荧光物质、量子髓内钉震颤、特殊草药,这些线索太诡异了。青铜器物在特定条件下会产生独特的能量场,尤其是含有稀土元素的商周青铜器,这种能量场可能会影响生物基因,甚至与量子设备产生共振。那个纹身,或许是能量场的接收装置。”
考古队里负责基因研究的李博士听了我的话,推了推眼镜,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检测仪,对着我的右腿扫了一下,仪器屏幕上显示出一串复杂的频率数据。“你的髓内钉现在的振动频率是4.7赫兹,和青铜镇灵鼎的固有频率完全一致。”他惊讶地说道,“这意味着你的髓内钉已经和鼎建立了能量连接,而患者的纹身,可能就是另一个能量节点。时空褶皱的感知,可能是能量场扭曲时空产生的视觉现象。”李博士的话让我眼前一亮,我之前只考虑了时空和器物的关联,却忽略了能量场这个关键因素,如果张建军的纹身是能量节点,髓内钉是接收装置,青铜鼎是能量源,那所有的异常现象都能串联起来了。
我们很快来到3号病房门口,护士小李看到我们一行人,有些疑惑地问道:“林医生,这些是?”我解释道:“他们是考古队的专家,想给患者做个基因检测,研究一些学术问题,不会影响患者的治疗,我已经跟主任报备过了。”小李点了点头,让我们进了病房。张建军还在睡着,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,监护仪上的各项指标都很稳定,心率85次/分,血压110/70mmHg,血氧饱和度98%。王教授轻手轻脚地走到病床边,拿出放大镜,仔细观察张建军手腕上的纹身,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手指微微颤抖着指着纹身:“没错,就是这个印记!和M13墓骸骨手腕上的一模一样,连残缺的角度、缺口的形状都分毫不差!你看这个纹路,和鼎内壁的刻痕完全吻合!”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,照片上是青铜镇灵鼎内壁的刻痕,果然和纹身的图案一模一样,只是刻痕更清晰,缺口处也有淡蓝色荧光。
李博士则拿出了基因检测的设备,他打开银色的箱子,里面整齐地摆放着离心管、提取试剂盒、PCR扩增仪和基因测序仪——这是一套便携式的基因检测系统,是他专门为考古现场研发的,能在两小时内完成基因提取和初步测序。他戴上无菌手套,轻轻撩起张建军的头发,用一根无菌棉签在他的口腔内壁擦拭了几下,提取了口腔黏膜细胞样本,然后将样本放入离心管中,加入提取试剂,摇匀后放入迷你离心机。“离心10分钟,就能提取到DNA。”李博士一边操作一边说道,“M13墓骸骨的基因样本我带来了,就在这个试管里,等会儿做个比对,就能知道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。”王教授和我站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李博士操作,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“嗡嗡”声和监护仪的“滴滴”声,气氛紧张而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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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王教授站在一旁,静静地等待着检测结果,王教授时不时拿出放大镜观察张建军的纹身,嘴里喃喃自语:“太神奇了,三千年了,这个印记竟然还在传承。守鼎人,难道真的有守鼎人?”我想起了张建军随身携带的鼎边草,问道:“王教授,你说‘守鼎人’是什么意思?难道真的有家族世代守护青铜鼎?”王教授点点头:“古籍里有记载,商周时期有些青铜器会有专门的家族守护,这些家族被称为‘鼎守’,他们掌握着鼎的秘密。但这只是传说,没想到今天能遇到可能的后裔。”这时,李博士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他盯着PCR扩增仪的屏幕,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