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家吃着肉串,气氛正热烈的时候,王怡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,像是想起了什么,开口问道:“说起来,李龙又在搞事了啊?”
她的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和了然,对李龙的行事风格早有耳闻,也看不惯李龙,但是却无可奈何。
黄延正拿起一串烤韭菜,闻言动作顿了顿,随即点点头,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:
“他搞就搞吧,看我收不收拾他就完事了。”
旁边的刘雄立刻接口,语气愤愤:
“李家真是越来越不是东西了啊!以前还只是在学校里搞点小动作,现在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搞围殴了?亏得之前延哥还和李思瑶的关系那么好呢。”
黄延将韭菜串放下,拿起旁边的冰镇可乐喝了一口,摇了摇头,语气无奈却气愤。
“李家就是一个资本家,你还能指望资本家们有多么好心?他们的眼里只有利益。还有那徐家,都是一路货色。”
他顿了顿,想起了白天那个信佛的刘慧源说过的话,觉得颇为在理,便引用了过来:
“我今天听一个其他班级的同学说话就很对,那些人,没上岸的时候大家都在水里都是人,但是从上岸的那一刻开始,就不再是人了。他们爬上去后,想的首先就是怎么把梯子拆了,或者怎么让下面的人再也上不来,好确保自己的位置安稳。”
这番话十分犀利,桌上一时安静了片刻。
于鑫和王怡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刘雄也挠了挠头,嘟囔道:“话糙理不糙,好像是这个道理。不过嘛,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讲。”
桌上的肉串渐渐见底,黄延又招呼服务员加了一些。
趁着等菜的间隙,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,对众人说道:“对了,最近大家没什么事的话,不要再靠近醒能学校的后山附近了,尤其是晚上。”
王怡冰正吃着碗里的烤鸡翅,闻言动作一滞,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黄延:“为什么?后山不是刚进行完实战课吗?难道还有什么问题?”
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。
黄延被问得一怔,心里懵了一下。
他当然不能把暴石和那个诡异学生的事情说出来,郭放特意叮嘱过要保密。
但一时之间,他又想不到其他合情合理的理由,嘴唇动了动,显得有些支支吾吾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