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!”
他的指控如同困兽的哀鸣,充满了被背叛的绝望和疯狂,
“现在凭什么说不愿意?凭什么?!”
他冷笑一声,嗓音骤然压得极低,
“不愿意?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老地方见
男人仍埋首于女人温热的颈窝,身下的美人儿早已力竭,几乎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志,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蝶,只能无力地承受着狂风暴雨。
他紧紧地搂住她,双臂如铁箍般将她锁在怀中,严丝合缝,紧密得几乎让她感到窒息,每一次呼吸都混杂着他炽热的气息和彼此交缠的汗意。
可他似乎还不满意。
眼底翻涌的痴迷与占有欲浓烈得化不开,却对耳边女人破碎的哭声和细弱蚊蚋的求饶无动于衷,仿佛那些悲鸣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音。
他的目光失焦地流连在女人汗湿的乌黑发丝、颤抖的睫毛以及泛起不正常潮红的侧脸上,像是欣赏一件被彻底打上自己印记的艺术品。
他失神地喃喃低语,声音沙哑而缱绻,却带着令人脊背发凉的偏执:
“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就好....”
突然周身传来一阵巨响,声势浩大,震得整个房间都抖了几下,
男人神情在刹那间切换,眼底的痴迷与欲念瞬间被锐利的警惕和冰冷的清醒所取代。
那声响势大力沉,仿佛是什么沉重的东西狠狠撞击在建筑主体上,连墙壁都似乎随之震颤。
他利落地翻身下床,整理着自己。
黛柒早已被折腾得筋疲力尽,在那阵可怕的震动中竟也只是无意识地蹙了蹙眉,深陷在昏沉的睡眠里,对外界的巨变毫无反应。
他俯身,冰凉的唇近乎粗暴地贴了贴她汗湿的额角,声音带着一丝未褪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命令,
“乖乖在这里等着。
黛柒在混沌的睡意中似乎听见了声音,但沉重的眼皮像被粘住,身体更是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。
那命令飘进耳朵,却无法在疲惫的大脑里激起任何回应的涟漪。
她一动不动地趴卧着,呼吸深沉,仿佛又立刻睡了过去。
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,确保她确实无力也无心做出任何反应,这才转身,开门离去。
铁门合上的声音被他刻意放轻,但锁舌扣入的“咔哒”声在骤然回归寂静的房间里依旧清晰。
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混乱声响,和床上女人沉沉睡去的侧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