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凌迟，比任何肉体伤害都更彻底、更残忍！ 他看着汪言那双毫无感情、如同看着死物般的眼睛，看着周围那些好莱坞顶级大佬们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、幸灾乐祸、或是事不关己的冷漠目。

他清晰地意识到，自己完了！彻底完了！不仅是在汪言面前，更是在整个好莱坞金字塔尖的上层圈子面前，他哈维·韦恩斯坦，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、一个被宣判了死刑的……将死之人！

他的权势、他仅存的尊严，在这一刻被汪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，彻底碾碎成渣！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哈维嘴唇剧烈哆嗦着，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、冰冷的大手死死扼住，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。

巨大的恐惧和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让他眼前阵阵发黑，天旋地转，几乎要当场瘫软在地。 他再也顾不上身边同样吓呆的莎朗·斯通，也顾不上任何所谓的体面，猛地转过身，踉踉跄跄、狼狈不堪地朝着宴会厅大门的方向跌跌撞撞地逃去！

因为过于慌乱和腿软，他甚至“砰”地一声撞翻了一个侍者手中装满香槟杯的银质托盘！精致的酒杯和银盘哗啦啦摔了一地，玻璃碎裂的刺耳声响和酒液四溅的狼藉，引来一片惊呼和更加鄙夷的目光！

莎朗·斯通也脸色青白，灰溜溜地快步离开。

汪言转向刘小丽和刘艺菲，眼神恢复关切：阿姨，茜茜，没事吧？

刘小丽深吸一口气，压下怒火，目光复杂地看着汪言。刘艺菲小声说：我没事，汪言哥哥。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。

汪言对众人说：一点小插曲，大家继续享受晚宴吧。

音乐重新响起，人们继续交谈，但看汪言的目光都多了份敬畏。

晚宴结束后，汪言、刘小丽和刘艺菲乘车返回比弗利山的别墅。刘艺菲靠在妈妈肩上睡着了。

车内很安静。许久，刘小丽轻声说：小言，今天谢谢你。

汪言透过后视镜看着她们，声音坚定：阿姨，这是我应该做的。任何敢伤害你们的人，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。

车子驶入别墅区，停在灯火通明的宅邸前。花园里的柠檬树在月光下静静伫立，晚风吹过，枝叶轻响，几颗青涩的果实散发着清新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