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岳见她如此神情,便蹲下身子,伸手摸摸涂山长嬴的脑袋,笑着说到:“没必要为这生气吧,他既然是修士,肯定对谪仙说法不屑一顾,再说了,我也不是谪仙啊。”
涂山长嬴还是很不服气,眼神依然闪烁着不满的光芒,咬着牙说着:“他还故意拿水泼你,一个修士连杯子都拿不住?难道你不生气?”
崇岳看着这气鼓鼓的小狐狸,心中既满足又觉得有趣,有趣的是涂山长嬴现在的样子跟被人惹到的小孩子发脾气一样,可爱的很,满足就是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不再是独单一人了,已经有人真正的在乎自己了,虽说不是人而是妖,但那又怎么样。
崇岳依然轻抚着涂山长嬴的脑袋,说到:“他其实也在试探我么。不生气了,不要为了其他人搞坏自己的心情么,是吧。咱们去买些笔墨纸砚,再打壶酒带只烤鸡就回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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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玉振见崇岳走出店门,明显的松了口气,挺直的身体随之略略弯曲了一点,也转身回到了内堂。
又过了一阵子,孙秉孝之子——孙去疾便将做好的饭送了过来,等到赵梨儿吃完,便回去了。
赵梨儿吃过饭就又躺回床上,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此时以至正午,赵玉振关了乐器行的店门,坐到铺子里,看着条几案上的茶水渍楞楞发呆。
这时,一位妇人从后宅来到了铺子里,站到赵玉振身边,伸出白皙修长的玉指按在赵玉振的两侧太阳穴上,轻轻的揉着,声音如同春风一般轻柔又温暖:“相公,发生什么事了?怎么突然就闷闷不乐啊,梨儿这是老毛病了,这也都是怪我,哎~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呢!”
说着,这妇人一声叹息,这叹息声中透出无尽的彷徨与心酸,声音也随之低沉,妇人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。
赵玉振转过身,捉住妇人的双手,轻轻的按着妇人,让她面对面坐到矮凳上,语气柔和的说到:“阿蕖,不要自责了,这不是你的错,要怪就只能怪我没本事,找不到灵草,否则梨儿早好了......”
妇人摇摇头柔声说到:“这些年你也为梨儿找到了不少灵草,作用都不大,这就是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