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跑得太急,没注意脚下的积水,摔了个狗啃泥,爬起来又接着跑,连掉在地上的板砖都忘了捡。
“我什么都没看见!我再也不来了!”
刘夏看着他的背影,眼神冷得像冰。
他没追,而是转身往超市外走——越野车还停在巷口,比两条腿快。
推开门的瞬间,冷雨扑在脸上,他却没停,几步就跑到车边,拉开车门坐进去。
钥匙拧到底,发动机“突突”爆响。
刘夏挂挡,踩下油门,越野车像头野兽似的冲出去,轮胎碾过积水,溅起半米高的水花。
麻杆刚跑出巷口,听到身后的车声,回头一看,吓得魂都飞了,跑得更快,却没越野车快。
“砰!”
车头撞在麻杆的后腰上。
他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,摔在积水里,还没爬起来,越野车的前轮已经压了上去——精准地碾在他的小腿上。
“啊——!”
惨叫声刺破雨幕,比刚才的光头还凄厉。
麻杆的小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形,血从裤管里渗出来,很快染红了车轮下的积水。
刘夏没松油门,车轮在他小腿上碾了半圈,才缓缓停下。
他推开车门,踩着积水走过去。
麻杆躺在地上,浑身抽搐,看着刘夏的眼神里全是恐惧,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发出“嗬嗬”的气音。
刘夏蹲下身,手里还攥着车钥匙,金属的冷意透过掌心传来。
他看着麻杆变形的小腿,声音没半点温度:“我的东西,也敢抢?”
不是问句,是陈述句,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——抢了他的东西,就得付代价。
麻杆想点头,却疼得连脖子都动不了,只能拼命眨眼睛,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