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 戏楼魅影迷案

朝花瑾雪 忧郁的天 4994 字 12天前

“苏玉娘是我的师姐,”鸥名伶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我入行的时候,她已经失踪了,但师傅经常提起她,说她是难得的戏曲天才。我一直怀疑,师姐的失踪和甄名角有关,但没有证据。”

“你刚才在甄名角的化妆间里,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东西?”

“我看到镜子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,还有…化妆台上的油彩被打翻了,看起来很乱。对了,我还看到甄老板手里攥着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‘今夜亥时三刻,后台西角,了却当年事’。”

询问大琴师

大琴师坐在戏楼的角落里,手里拿着一把胡琴,正在轻轻擦拭着琴弦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
“大琴师,你和甄名角因为唱腔配合的问题,经常吵架,是吗?”何探长在他身边坐下,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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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琴师放下胡琴,点了点头:“没错,他那个人太固执了,总觉得自己的唱腔是最好的,不允许别人有任何不同的意见。有时候明明是他唱错了,却说是我琴拉错了,还当着众人的面骂我,我早就受够他了!”

“你今天演出结束后,在哪里?在做什么?”

“我在后台西角的杂物间找琴弦,”大琴师说道,“我的胡琴琴弦断了一根,记得杂物间里有备用的,就去找了。我在杂物间待了大概十分钟,没看到任何人,也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。”

“你在杂物间的时候,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?”

“奇怪的东西…倒是有,”大琴师想了想,“杂物间的角落里,有一个上锁的木箱,上面落满了灰尘,看起来很久没人动过了。我还看到木箱旁边有一些散落的纸钱,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。”

“纸钱?”何探长皱了皱眉,“你知道那个木箱里装的是什么吗?”

“不知道,”大琴师摇摇头,“那个木箱是锁着的,我也没钥匙,就没在意。不过,我好像在甄名角的手里看到过一把和木箱锁匹配的钥匙,之前他在后台的时候,经常拿在手里把玩。”

询问蓉小旦

蓉小旦坐在戏楼的台阶上,双手抱着膝盖,头埋在臂弯里,肩膀微微颤抖,像是在哭。

“蓉小旦,你别害怕,我只是想问问你,今天演出前,你为什么和甄名角吵架?”何探长在她身边蹲下,轻声问道。

蓉小旦抬起头,眼睛通红,脸上还挂着泪痕:“我…我想登台演出,我已经学了好几年戏了,师傅说我可以登台了,可甄老板不同意,他说我资历不够,还说我要是敢登台,就把我赶出戏楼。”

“所以你很恨他?”

“我…我只是想演出,我没有恨他,”蓉小旦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可是他太过分了,他不仅不让我登台,还说我根本不是学戏的料,说我这辈子都只能做个跑龙套的。”

“你的银簪为什么会出现在甄名角的化妆间里?”何探长拿出那根银簪,递给她看。

蓉小旦接过银簪,眼泪又流了下来:“我不知道…昨天排练的时候,我不小心把银簪弄丢了,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,没想到会在甄老板的化妆间里。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,想嫁祸给我!”

“你知道是谁会嫁祸给你吗?”

蓉小旦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…戏楼里的人都知道我想登台,也知道我和甄老板吵架了,他们可能觉得我为了登台,杀了甄老板。”

“你昨天排练的时候,在哪里弄丢的银簪?有没有人看到?”

“就在后台的走廊里,”蓉小旦回忆道,“当时大琴师也在走廊里拉琴,他可能看到了。”

询问魏经理

魏经理坐在戏楼的办公室里,正在翻看戏楼的账本,脸上表情严肃。

“魏经理,你和甄名角因为戏楼盈利分配的事,吵过好几次,是吗?”何探长走进办公室,问道。

魏经理抬起头,推了推眼镜,点了点头:“没错,甄名角要求分得戏楼盈利的五成,这根本不合理。戏楼的运营需要成本,演员的工资、场地的租金、道具的维护,哪一项不需要钱?他一个人就要五成,其他人怎么办?”

“所以你和他的矛盾很深?”

“可以这么说,”魏经理说道,“我们已经吵了好几次了,我提出给他三成,他不同意,还威胁我说,如果不给五成,他就罢演,还要毁了戏楼的名声。”

“你今天演出结束后,在哪里?在做什么?”

“我在办公室里整理账本,”魏经理说道,“演出结束后,我就回了办公室,一直在这里整理账本,没有离开过。办公室的伙计可以作证。”

“你知道甄名角有什么秘密吗?比如十年前苏玉娘失踪的事。”

魏经理愣了一下,然后说道:“知道一些。十年前,苏玉娘是戏楼的头牌花旦,和甄名角搭档,两人还订了婚。后来苏玉娘突然失踪了,甄名角就成了戏楼的头牌。有人说,苏玉娘是因为发现了甄名角的秘密,被他害了,但没有证据。”

“什么秘密?”何探长追问。

“听说甄名角当年为了成为头牌,贿赂了戏楼的老班主,还陷害了其他的演员,苏玉娘知道了这件事,就被他灭口了。”魏经理说道,“不过这只是传言,没有真凭实据。”

“你有没有见过甄名角手里有一把奇怪的钥匙?”

“见过,”魏经理点点头,“他经常拿在手里把玩,还说那是他的‘宝贝’,谁也不能碰。我猜,那把钥匙可能和苏玉娘的失踪有关,或者是藏着他的什么秘密。”

经过一番询问,何探长收集到了大量线索,这些线索像是一条条丝线,渐渐在他的脑海中编织出一张清晰的网。

他再次来到后台西角的杂物间,这里果然堆满了旧戏服和道具,灰尘漫天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。在杂物间的角落里,何探长找到了那个上锁的木箱,木箱上落满了灰尘,锁已经生锈了,看起来确实很久没人动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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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仔细检查着木箱,发现锁孔上有新鲜的划痕,像是最近有人用钥匙打开过。何探长试着用自己的钥匙去开,却怎么也打不开,看来这把锁只能用甄名角手里的那把钥匙打开。

在木箱旁边,何探长果然发现了一些散落的纸钱,还有几根燃烧过的香灰,像是有人在这里祭拜过什么。他还在纸钱下面,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,照片上是一男一女,男的是年轻时候的甄名角,女的眉眼温婉,穿着一身水袖戏服,正是鸥名伶口中的苏玉娘。照片背后用娟秀的字迹写着:“玉娘与君郎,共守艳春堂——民国十五年冬”。

“民国十五年,正好是十年前。”何探长将照片收好,指尖摩挲着泛黄的纸边,心中的猜测愈发清晰。甄名角与苏玉娘曾是恋人,却因名利反目,十年后,这场尘封的旧怨终于以命案的形式爆发。

他回到甄名角的化妆间,重新审视那本残缺的账本。被撕掉的几页边角处,隐约能看到“苏玉娘”“赎身费”“封口银”的字样,结合魏经理所说的“贿赂老班主”,不难推断:十年前,甄名角为夺头牌,不仅贿赂老班主,还可能用钱财逼迫苏玉娘放弃登台,甚至在她反抗后痛下杀手。

而化妆镜上那扭曲的符号,何探长突然意识到——那不是“戏”字,也不是“杀”字,而是“苏”字的变形!凶手刻意用口红画出这个符号,就是在暗示死者的死与苏玉娘有关,是替苏玉娘复仇。

他再次拿起那根刻着梅花的银簪,走到蓉小旦面前:“你说昨天排练时在走廊丢了银簪,当时大琴师在拉琴,对吗?”

蓉小旦点点头,眼神依旧慌乱:“是…大琴师当时就在走廊的柱子旁拉琴,他应该看到我掉了银簪。”

何探长立刻找到大琴师:“你昨天看到蓉小旦掉银簪了?”

大琴师挠了挠头,眼神闪烁:“看…看到了,她弯腰捡的时候,我还提醒她小心脚下。但我没帮她捡,后来就不知道银簪去哪了。”

“你在撒谎。”何探长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蓉小旦的银簪上刻着梅花,而苏玉娘的照片里,发间插着的正是一支同款银簪。你故意捡起银簪,放在甄名角的化妆间,就是为了嫁祸给蓉小旦,对不对?”

大琴师脸色骤变,猛地站起身:“我没有!你别血口喷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