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阮眨了眨眼:敢接?
三日后。他顿了顿,开席。
话音落下,人群又躁动起来。有人掏出手机搜索三菜挑战规则,有人嚷着要押注,还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激动地说:这是近十年来最严苛的厨艺对决!比米其林评审还要狠!
阿阮嘴角微扬,转身就走。裙角一甩,人已经钻进巷子,消失得干脆利落。
刀疤六还在那里咳嗽,脸红得像煮熟的虾。他想后退,可双腿发软,刚挪动一步,脚下一滑,直接跪倒在展台边上,摄像机彻底暴露出来。
许铮眼尖,立刻要上前。
陈砚舟抬手拦住。
让他走。他说。
刀疤六愣住了,抬头看着他。
陈砚舟盯着他,语气平静得像在聊天气:回去告诉王虎,下次派来的人,至少别这么贪嘴。
刀疤六张了张嘴,没发出声音,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了,背影狼狈得像被狗追赶。
人群议论纷纷,有人说阿阮这是资本围剿,有人猜测她是受人胁迫,更有人怀疑这根本就是为了续热度的炒作。
陈砚舟不管这些。他弯腰捡起那张鎏金战帖,抖了抖灰尘,塞进围裙口袋。布料有些发烫,大概是刚才的烟火烤的。
他转身进店,掀帘走入后厨。
案板上还放着昨夜剩下的核桃仁,油亮饱满。他抓起一把闻了闻,系统立刻跳出信息:秦岭北坡,百年野树,采于霜降前七日,农户姓李,独居,膝下无子。
他放下核桃,打开冰箱,取出三样食材:一块冻豆腐,一截嫩笋,一小撮野生菌。
都是再普通不过的食材。
但他知道,接下来三天,得靠它们保住这家店。
外面的人还在争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