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请起。”张天昊声音清越平和,“邪修作乱,残害生灵,我问道宗绝不会坐视不理。详情如何,细细道来。”
萧问天默然立于张天昊身侧稍后一步,身形如出鞘利剑,眼神锐利如鹰隼,警惕地扫视四周。
他虽刻意收敛,但依旧让凡人们感到本能的畏惧,下意识地与他保持距离。
这与张天昊令人如沐春风的仙气形成鲜明对比。
张天昊: 莽夫之气,难登大雅。
从老镇守语无伦次的叙述中,张天昊得知,遇害的是镇上的大户戚家,上下十三口,一夜之间全部遇害,死状极惨,精血被吸干,化为干尸,邪修作案后便消失无踪。
张天昊: 金丹后期邪修,屠戮凡人后便隐匿,是忌惮宗门,还是另有图谋。
他心中一动。
若那邪修只是暂时隐匿,并未远遁,那他留在此地,守株待兔,岂不是正好。
“邪修狡诈,或许并未远离,仍在暗中窥伺。”张天昊沉吟片刻,做出决断。
“为防其去而复返,我二人便在此镇留守几日,直至确定邪修已遁走或将其擒杀。”
此言一出,镇民们顿时感恩戴德,连连叩首。老镇守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:“仙师慈悲,仙师慈悲啊,镇内最好的客栈已为您备下,虽简陋,望仙师莫要嫌弃。”
张天昊微微颔首,算是应允。
他自然不在乎住宿条件,但这番姿态,足以让这些凡人感激涕零。
萧问天:“大师兄,此地污秽,恐有损师兄清修。不若由问天在此留守,师兄先回宗门?”
他只想让大师兄远离任何可能的危险。
张天昊看了他一眼:“无妨。邪修之事,我需亲自查证。你随我一同留下便是。”
我走了,这戏还怎么唱?
萧问天见大师兄心意已决,不敢再多言,只能应道:“是,大师兄。”
在镇守的引路下,两人来到了镇上唯一一家像样的客栈“悦来居”。
客栈早已被清空,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张天昊选了最清净的上房,萧问天则坚持要了隔壁的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