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风有点凉，吹在脸上，带着酒精和屈辱的味道。

张天昊跟在江明诚身后，一步一步地走在路灯下，影子被拉得很长，又瘦又可怜。

他心里又怕又恨。

怕江明诚的暴力，恨自己的狼狈，更恨江明诚总能轻易地拿捏他。

不过他也隐隐感觉到，江明诚好像……没那么讨厌他了？不然刚才在厕所里，为什么没下死手？
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，就被他自己掐灭了。

想什么呢？江明诚就是个变态，喜欢打人，喜欢看他狼狈的样子！

张天昊咬了咬牙，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毒。

等着吧，江明诚。

总有一天，我会把今天受的这些屈辱，加倍还给你！

而走在前面的江明诚，忽然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
他刚才在厕所里，差点没控制住自己。

看着张天昊那张又哭又怕、却偏生长得那么勾人的脸，他竟然有点……想吻上去。

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
他甩了甩头，加快了脚步。

这张脸，这副身子，真是个祸害。

但……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。

至少，收拾起来，还挺有意思的。

而跟在后面的张天昊，对此一无所知。

寝室的灯光照在张天昊红肿的脸颊上，那道清晰的巴掌印显得格外刺眼。

江明诚把药膏扔在张天昊面前的桌上，语气依旧不耐烦：“自己涂。”

张天昊没动，只是低着头，手指紧紧攥着衣角。

刚从酒吧回来时的屈辱和疼痛还没散去，脸颊火辣辣的，嘴角的伤口一碰就疼。

他心里恨得牙痒痒，把江明诚骂了千百遍，却不敢说一个字。

见他不动，江明诚皱了皱眉，终是没忍住，自己拿起药膏，挤在指尖，伸手捏住了张天昊的下巴，强迫他抬起头。

“唔……”张天昊疼得闷哼一声，却不敢挣扎，只能乖乖地仰着脸，任由江明诚的手指在他脸上涂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