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一个国务院副职提前退二线,就知道动静有多大了。
趁着这场变动,我们公安部也得争取些实权。
这不是推脱,是真的腾不出手来顾及你这边。
要不是看到汉东那边递上来的材料,我都还在犹豫该怎么跟你开口。
现在借着这机会聊聊也好……可别怪哥哥偏心啊。”
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,既讲清了当前的复杂局面,又把冷处理的原因归结于大势所趋,情有可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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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,此刻的京城确实暗流涌动。
权力格局正在重新洗牌,每一个空出来的位置,都是各方争夺的焦点。
这种时候,谁都不敢松劲儿,哪怕像陈部长这样的高层干部,也必须步步为营。
时代洪流之下,无人能够置身事外。
但在祁同伟听来,这些话另有玄机。
他敏锐地察觉到,京城的风向似乎有了微妙变化。
具体哪里不同,他还抓不准,毕竟这种层级的博弈,他从未真正参与过。
陈部长嘴里的“抢位置”,在他看来绝不仅仅是人事调整那么简单。
只不过那些事离他太远,以他一个副省级的身份,还够不着那张牌桌。
眼下真正让他在意的,是前面提到的那个名字——陈海。
所以他很快就把话题拉了回来,语气温和却不失坚持:
“陈部长,情况是这样的。
陈海这个人,是沙书籍亲自推荐的,也是我老同学,为人确实不错。
一直在检察机关工作,能力是有,可放到公安这条线上,未必合适。
关键是会上沙书籍提了名,票数压倒性地高,咱们地方上也没法反对。
我推的是李东来,您也知道这孩子。
多年来一直按厅长标准在培养,早年还替我去部里跑过几回事儿,您见过面的。
老哥哥,您说,这事现在该怎么往下走?”
祁同伟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句会议上的情况,表面上看似乎什么都没透露。
但实际上,话里藏锋,把眼下汉东的局面说得清清楚楚——如今真正掌局的,是沙瑞金。
这一点他点得明明白白。
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这番话,意味就不同寻常了。
言下之意已经浮现:陈海这个人选,并不合他的心意。
他心里属意的是赵东来,但嘴上却半个字都没露出来,滴水不漏。
此刻陆亦可还坐在对面,一脸轻松地听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