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笑着,一边拉着祁同伟坐到椅子上。
心里却在暗骂,这帮公安出身的家伙,一个比一个难缠。
翻脸比翻书还快。
现在可不是耽误的时候。
他心里明白,当务之急就是把祁同伟打发走。
其他事都可以往后放。
等祁同伟坐下,季长明继续说道:
“这点小事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?
有什么事你一个电话不就解决了?
还非要亲自跑一趟。”
祁同伟也不客气,直接回应:
“打电话?老季啊,昨天李达康书籍不是也给你打过电话?
有用吗?好像没怎么管用。
当晚就开始抓陈清泉了。
还指挥市局搞突击扫黄行动。
我要是再打电话,怕是你都不接。
你们倒是痛快,拍拍屁股走人了。
那赵东来怎么办?就成了你们的替罪羊?
幸好昨天我和陈清泉在户外谈事。
要不然,万一在办公室,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我说老季,你真想看着省里局势乱成一团?
让侯亮平当枪使,你在后面策划?
老季,我真是小瞧你了。”
季长明一脸委屈,着急都写在脸上了:
“同伟啊,我什么人你还不了解?
那个侯亮平,我根本管不住。
就拿上次京海的事来说,我完全不知情。
等到我知道的时候,事情早就过去了。”
我去见老何,老何一个劲地数落我。
我心里委屈得紧,也只能叹气:“老哥,你就别再为难我了。”
祁同伟听到这话,心里也明白了几分。
这次整件事,其实背后是沙瑞金在布局。
侯亮平不过是沙瑞金手里的一把刀,整件事他恐怕从头到尾都清楚。
祁同伟现在也不能直接拦着侯亮平,但他必须亮明态度,否则以后的工作就没法推进了。
他也丝毫不留情面:“管不管得住,跟我不相干,我只知道一件事——
昨晚的事,一点交代都没有,就让我的人去顶雷,这就不对。
党纪国法里哪条规定了,可以用诱供的方式办案?
就算陈清泉真的有问题,也不能用这种手段。
陆亦可昨晚当着我的面,大喊大叫地要人,说她能撬开嘴。
这是什么意思?什么时候开始,我们检察院变成了谁都能上来审人的地方?
荒唐!这不是一个干部该说的话。
再说赵东来,昨晚里外不是人,陆亦可甩手就走,她是不是也该给个说法?老季。”
季长明听了这话,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