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赵家守这一关,这招真是狠。
此刻的高育良,目光落在祁同伟身上,想看看这个今非昔比的学生,怎么看待眼前的局势。
“汉大系最有分量的两个人?我该觉得荣幸吗?
老师,居然把我跟你并列。”
祁同伟笑了笑,看着高育良一脸郑重的样子,心里有些感慨。
这个老师,以前从没这样正经地跟他谈过话。
他收起笑容,继续说道:
“这个副省的位置,该争是一定要争的,但也正好趁这个机会,看看各方的态度,像米书籍那边的人,还有本地派,这些原本就是赵书籍用来牵制的棋子,这些您比我更清楚。
只是我这个副省,如果可以选择,我宁愿先不接。
不是我不想进步,而是时机不对。
您也说过,我步子迈得太大,惹了不少人不满,也让人对您有些误会。
不如借这个机会,把这些矛盾都摊开,也让大家看清我们只是在尽本分,别的事我们不掺和。
但也不能太软,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。
不过争过了,也可以退一步,把风头让给别人,让大家看看我们不是冲着权来的。
我们本就没有组织,您有自己的坚持,我也有自己的担子,不会去挡沙书籍的路。
第一枪我来顶,我认了。
可要是所有的火都烧在我身上,那我可就真成傻子了。”
祁同伟这话,不像一个公安厅长说的话,倒像是一家子叔侄之间的掏心窝子话。
高育良听了,脸上再也绷不住了,哈哈大笑起来,指着祁同伟,笑骂道:
“你呀你,我还总说你不够机灵,可你这政治头脑,现在可比我强多了。
把我当枪使,嘴上说着争完了再退,不就是让我低头服软嘛。
你还真把你老师当门口保安哄呢?”
此时的高育良,心情确实愉悦。
那种后继有人的欣喜,源于他内心深处始终未改的师者情怀。
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,如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他再也绷不住那张老脸,笑得像个孩子一样,掩不住的欢喜。
“不过同伟啊,你也得明白,我这一退下来,再想往上争一争,恐怕就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了。
这个问题,你有没有想过?我这个年纪,已经认命了,上不去了。
但你不一样,你还年轻。
早一步迈过这道坎,就多一分机会,你懂我的意思吧?”
高育良这番话,完全是掏心窝子的。
如果说以前祁同伟是不得已才接下担子,那现在,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托付一切。
他也终于承认,如今的祁同伟,已经完全继承了他的政治智慧与判断力,言谈举止中,也都是替他着想。
祁同伟倒是心态平和,反倒笑着说:
“我以前在基层警队带人办案的时候,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