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他真实的体温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，确认他真的毫发无损地回来了。

“嘻嘻～(?＞?＜?)”李狗蛋在他怀里蹭了蹭，像只撒娇的小猫，然后仰起脸，笑得眉眼弯弯，眼角的弧度都带着得意，

“我的表现是不是很厉害呀！我是不是超厉害的！(?ˇ?ˇ?)”他说着，还故意挺了挺胸脯，下巴微微扬起，像只等着被顺毛夸奖的小兽。

凌用力点了点头，喉结滚动了一下，终于挤出一个低沉的“嗯”字。

他抬起手，指尖轻轻穿过李狗蛋柔软的发丝，一点点揉着，指腹摩挲着发间的细尘，

动作温柔得不像话——仿佛在说：嗯，我们的指挥官是最厉害的。

“嘿嘿～(=^▽^=)”李狗蛋被揉得舒服，往他怀里又钻了钻，鼻尖不小心蹭到凌胸口的黑色装甲，冰凉的触感让他缩了缩脖子，却笑得更开心了，像得到了最甜的糖。

远处的海面上，最后一缕夕阳正慢慢沉入水面，将天空染成温柔的橘粉色，连带着海水都漾着一层金红的光晕。

码头上的风带着咸湿的气息，吹起两人的衣角，轻轻缠绕在一起。

一切都安静得恰到好处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，和手表偶尔的轻响，在暮色里温柔地流淌。

也是在这个时候，李狗蛋才注意到周围还围着些人类士兵。

他们像被钉在原地似的，目光落在自己和凌身上，像揉了把杂色的颜料——有好奇得直眨眼睛的，有皱着眉困惑的，

还有几个嘴角撇着，藏着不易察觉的轻视，像根细小的针，轻轻扎在空气里，有点痒又有点刺。

“你们好呀！”李狗蛋从凌怀里探出头，手腕上的金属手表跟着晃出细碎的响，指尖在空中轻轻画了个圈，

小主，

“他们我没见过诶，是这个战场上的士兵吗？”他边说边抬手指了指那群人，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凌胸口的黑色水箱，掌心贴在冰凉的金属上，像在确认什么。

凌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身后的人，刚才望着李狗蛋时眼底漾着的柔光瞬间褪得一干二净，

连平日里的冷漠都淬了冰——瞳孔微微收缩成两道竖线，像蓄势待发的兽，

眼尾绷得发紧，嘴角抿成冷硬的直线，仿佛在说“再乱看就撕碎你们”。空气都跟着冷了半度，离得最近的两个士兵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脚。

“他们是谁呀？(?˙▽˙?)”李狗蛋歪了歪头，浅紫色的发丝滑到脸颊边，被海风拂得轻轻蹭着鼻尖，他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，指尖蹭过发烫的耳垂，眼里满是纯粹的疑惑。

凌抬手摸了摸他的头，指腹带着薄茧，轻轻蹭过他柔软的发旋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的糖——仿佛在说：不用在意那些人，有我在。

李狗蛋被这温度熨得舒服，往他怀里又钻了钻，

鼻尖抵在凌的锁骨处，闻到淡淡的香香的味道混着阳光晒过的气息。

这时，一个头发花白、军装袖口磨出毛边的年长士兵走了出来。

他手在裤缝上蹭了蹭，先是对着凌微微欠身，腰弯得像株被压弯的稻穗，语气恭敬又带着点小心翼翼：“我们是这片战场的守军……请问，他是您的指挥官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