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昀修眼神扫过桌子腿,恍惚间看见了一个短翘的小揪揪,再眨眼,那小揪就消失了。
……是看错了吗?
餐厅旁边是采光十分优秀的大玻璃窗,江绵喝完一杯甜度满分的早餐牛奶,就见眼熟的李秘书忙碌在花园中拍照取证。
比起取证,更像是兴奋的拍照纪念,间或回复消息很忙碌的样子。
果然,吃完饭没多久,陆昀修就跟着李衡去公司了。
江绵很是松了一口气,趁着他不在,才特意转到花园中拍了好多照片,即使没等到心心念念的玩家一朵花也恨不得拍八遍。
四舍五入这都是陆昀修为他搞的稀罕活儿。
守宅灵跟在他背后:“唉,哪个男孩子不爱花呢?尤其是只为一人开的花,你没和先生计较昨晚的事,早上被先生问话也不回嘴,是不是又心软了呀?毕竟先生是在关心你……”
阿灵眼睛眨了眨,又问:“小江爸爸,你为什么不和先生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呢?”
阿灵觉得难受就要说出来,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可委屈啦。
但他不知道江绵难受不是因为被掀翻了一次,而是因为陆昀修对鬼怪无处不在的绞杀力量,虽然这股力量好像避开了他,但多少都有被余韵冲击到。
江绵扭了扭酸痛的后背,想起昨晚偷偷靠近的那个拥抱,随口道:“你也知道陆昀修在乎我在乎的要死,他原本就对别人无感,好容易在我这儿找到了玩朋友的快乐,难道我要告诉他行刑者和鬼怪的关系?他会接受我是一只鬼,但绝不会接受自己是行刑者,他一定会伤心难过的,反正我又暂时死不掉,索性做个好鬼包容一下喽。”
阿灵惆怅的挠了挠头:“唉,行刑者、行刑者,听起来就很有问题的样子。”
江绵双手放大无尽夏的照片,黑色眼眸收进一点彩色的倒映:“不,他很好,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有问题的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