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把最后一丝精神力都压榨殆尽,会把手掌贴在缪寻脖子上,轻轻抚摸。缪寻接到暗示,知道是时候接管了,于是放下终端,把向导紧紧压得几乎窒息,直到对方沉沉昏睡过去。
第二天早上,薛放起来洗澡。缪寻开浴室门进去刷牙,悄悄从镜子里观察,视线从脸颊一路移到腿上。
看到他膝盖又磨得一片青肿,缪寻吐着牙膏泡泡,小声嘀咕:“……你也太猛了,这么急干嘛,我,我又不会跑。”
向导踩着水花走过来,扑在缪寻身上,迷迷糊糊地放松身体:“别吱声。”
缪寻叼住牙刷,模糊道:“唔么?”
“我要充电。”
“充吧充吧。”
“……你不要推我。”竟然流露出一丝委屈。
缪寻无奈道:“不是推你,我要漱口。”
简直和昨晚那个居高临下推着金边眼镜,嘴边噙一丝冷笑,凶残要要要的魔王判若两人。
过了一会吃早饭时,这人又神志不清粘过来说:“小咪小咪,你别去上学了,我养你啊。”
缪寻和手里的鸡蛋:“…………”
缪寻只好三两口吃了鸡蛋,喝下一大杯牛奶,再转头把向导按住,给他“充满电”。
还好我年轻——他经常这么想。
薛某人扛到他成年才下手是明智的决定,嗯!
把不情不愿离开的向导送上飞舰,缪寻看他一步三回头,忍不住说:“要不你别去上班了。”
薛放:“那不行。”
“或者我陪你去。你把我安排在安保室,这样你就知道你的哨兵在听你的心跳,就会心情变好。”
薛放愣住了,注视着他小情人焦急关切的样子,低下脑袋视线晃动,慢慢松开嘴角:“我现在心情很好。”
当你站在那个位置上,哪怕稍微露一点怯,退一步,都会掉下悬崖万劫不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