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去通讯,只嘟了一声就接通了,还是安稳低哑的嗓音:“去哪了?和同学出去玩了吗?给你发了信息。我和苟云谈过了,你这个月剩下时间都住在我这里,可以吗?”
明明已经都安排好了,还是要固执地问一声“可以吗”。
缪寻咬着嘴唇,低下头小声回:“好……”
“你怎么了,声音不太对。”
“没,没事。”其实是很高兴,高兴到想立即下车飞奔过去。
“我现在去接你。”
“不用!”缪寻忽然想起背上的伤,惊慌拒绝。
“给我发定位。”
“……我等会自己过去。”
“定位。”
“你好固执……好,好嘛,等会给你发。”他得找个药房买点伤药赶紧涂一涂。
“不用了。”小黑屋向导在那边冷淡说,“查到位置了。拿着包到门口等好。”
缪寻:“???!!!”
三分钟后,尚未到站的空轨列车忽然慢慢停下来,车门悬空打开,外面的飞行器对接过到门里,腰间别着粒子枪的家仆隔出空间,低喊一声:“少爷请进。”
缪寻抱着书包,和其他普通乘客一起,瞠目结舌望着俊秀儒雅的青年走进车厢。
“很抱歉,耽误大家出行时间了,家里的小辈需要照顾,我来接一下。这次和下次车费我替大家出。”
薛放视线转过一圈,停在缪寻呆愣的脸上,忽而绽开笑容,朝他温柔招招手:“到我这来。”
用特权逼停公共轨道,只为提早接到他,确认他的情况。
如果这就是“治疗保健品”的待遇,缪寻十分乐意当他的精神容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