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记得大概,但记不清细节,”薛放选了种比较符合实际情况的描述。
容免声线冷冷:“你和容涣是怎么闹僵的,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,你比我清楚。”
薛放越听越觉得不对劲,“什么过分的事,您怎么了?”
“把你14岁到19岁的记忆下载一份,刻录在储存器里发给我。”全然是吩咐了。
复制检查记忆?当他是犯人吗!愤怒席卷了薛放,他呛声道:“容免,你能不能尊重下我!”
容免说:“我正是尊重你,才要求你这么做,薛放。”
她刻意咬字在“薛”上,似乎在提醒他改了姓氏划出族谱的事实。
挂了通讯,薛放倒回椅子里,天花板似乎要掉下来,空气无比窒息。
这就是家人间的“信任”和“亲情”?要他的记忆,把所有生活细节都暴露在他人眼中接受评判,还有什么隐私和尊严可言?
远处有开门声,踢掉鞋子又认真摆好,穿着袜子脚步轻快,走进来时“哦?”了声,很快,一张脸倒着出现在他视线上方。
“协防,康,森么?(薛放,看,什么?)”
薛放缓缓回神,摸了摸他的脸蛋,嗯,好滑,出去运动淌了一身汗。
“没什么……”
薛放看着缪寻放下背包,运动短裤下的腿笔直修长,汗涔涔的,整个人好像发光发亮,带了点湿甜的热息,掰过自己肩膀,自然地坐在他腿上,歪一点脑袋观察着,“你焉了。”
这次是脑海里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