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不愿意,真的只是不好意思。”八喜拉着谢书年的衣服,仰起头:“但我会努力改的,你别生气了。”
气?谢书年现在还气得起来吗?
再次把人捞起来掼到床上,握着八喜冰凉的脚,轻轻拍了一下,“以后下床穿鞋。”
八喜把身体缩回被子,“有地毯。”
“那也得穿。”
“哦。”只要你不生气说什么都行。
谢书年被亲得到现在都有点嘴麻,这小傻子哪是亲,啃还差不多,牙再尖点都能把他舌头咬下来了。
不过刺激也是真刺激。
小傻子人是傻了点,但对别人情绪变化的感知却比一般人还要敏感许多。刚才自己突然冷了脸,肯定让他感到害怕了。
八喜平躺在床上,又被谢书年亲了一下额头,“抱歉,刚才我有点着急,以后不会那样了。晚安。”
八喜把被子一直盖到鼻尖之下,嗯了一声,“晚安。”
看着谢书年的身影被那扇门彻底隔绝之后,八喜才收回追寻的目光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。
晚安。
不知道他们还剩下多少个晚安可以相互问候。
第二天一早,八喜把昨晚脱下来的睡衣叠好放到洗衣机里,打算晚上回来一起洗,就听谢书年在客厅接电话,虽然他没有刻意偷听,却还是听到了不少。主要谢书年也没避讳他,就把电话放在茶几上开了免提,里面说什么都一清二楚。把纸箱里睡回笼觉的白耳都吵得呜呜叫。
挂断之后,谢书年走到洗手间,八喜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牙刷筒里涮着牙齿。
“展会那边出了点问题,我要临时出差,一会就走,大概一个星期回来。”
八喜手上的动作一停,扭头看着对方。
谢书年被他这副表情逗得想乐,“没什么想跟我说的?”
八喜刚想摇头,又想到昨晚谢书年生气的样子,抿着嘴放下手里的牙刷筒。
“你近一点。”
“嗯?”
谢书年还以为对方要跟自己说什么悄悄话,刚把脖子伸过去,就被按着又啃了一嘴,还没等喘口气又被八喜推到了一边。
“我去给你收拾一下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