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下,现在这条“你不犯我,我不犯你”的冰冷规则,虽然缺乏人情味,但至少清晰稳定,让合作者心中有底。

理解了,并不代表赞同。

方牧缓缓抬起头,眼中虽然还有困惑,但更多的是一种重新坚定起来的信念:

“爸,我明白您的意思了。从‘蚂蚁’自身的逻辑和生存策略来看,他们的选择或许是最理性、最利于他们组织发展的。但是,我不认同!”

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同伴,声音不高,却异常坚定:

“我依然无法赞同这种近乎冷漠的‘不干涉主义’。

如果所有人都抱着‘各扫门前雪’的心态,对发生在眼皮底下的暴行视而不见,那么当有一天,灾难降临到我们自己头上时,我们又怎么能指望会有人伸出援手?”

白池重重地点了点头,接口道:

“我赞同方牧的看法。我们不能,也不应该变成那样。也许‘蚂蚁’有他们的苦衷和庞大的考量,但我们是我们!

现在,我们有了一定的能力,或许还不够强大,但如果我们明明看到了不公和苦难,却因为可能的危险或所谓的‘更高层面的规则’而选择退缩,那和我们所鄙视的那些冷血者,又有什么区别?

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,帮助那些弱小者,反抗残暴的压迫,这应该成为我们的‘规矩’!”

张薇跟王子涵两人也都深深的认同。

如果方牧这些人也跟“蚂蚁”那般冷漠的话,自己跟两个高中生早就已经死在高中的校医院里面了。

听到方牧的发言,父亲则是认同的点头道:“年轻人就该这样,做你们想做的吧,我们一起承担就行。”

坐在一旁的方牧母亲和大伯母,两位将安稳看得比什么都重的长辈,脸上写满了忧虑。

她们互相看了一眼,欲言又止。

最终,方牧母亲轻轻叹了口气,走到儿子身边,替他理了理有些歪斜的衣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