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!”方牧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和无力,“再见!”
他猛地转身,不再看白琳一眼,带着满心的愤懑和失望,与一直沉默旁观的父亲一起,办理了归还货车的手续,然后坐上越野车,迅速离开了中心驿站。
回程的路上,方牧坐在副驾驶座上,胸膛依旧因愤怒而微微起伏。
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,但他视而不见。
父亲默默地把着方向盘,没有打扰他。
“爸,”良久,方牧才开口,
“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?明明兵强马壮,明明魏晓当初接触我们时,信誓旦旦地说不会阻碍当地避难所的发展;顾南乔也多次表现出对鬼手杜那种人渣的厌恶。
可为什么......为什么他们能对云山墅那种地方视而不见?难道之前的一切,都只是嘴上说说,是为了方便做生意装出来的伪善吗?”
他的语气充满了困惑与不甘。
方牧父亲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,并没有立刻回答。车厢内陷入一种沉闷而压抑的寂静。
直到车辆安全返回养猪场,方牧将白琳那套冰冷的说辞以及在中心驿站的遭遇,原原本本地告知了留守的众人。
此时,白池也已经将从刘清悦那里听到的情况转述给了张薇、李穗岁等人。
果然,张薇和李穗岁这两位女性在了解了云山墅的惨状和“蚂蚁”的态度后,表现得尤为愤慨。
“他们怎么能这样?”李穗岁气得脸颊通红。
“就是!早知道他们是这种冷血的组织,当初就不该跟他们合作!”张薇也难得地情绪激动起来。
就在群情激愤之际,一路上沉默不语的方牧父亲清了清嗓子,开口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