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仙光没入迷雾,却如同泥牛入海,并未激起半点涟漪!那迷雾只是微微翻滚了一下,便恢复了原状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道行天尊脸色微变,他这一刷虽未尽全力,但也绝非等闲阵法所能承受。这闲云阁的阵法,竟如此古怪?
他不信邪,再次挥动拂尘,这一次,仙光更加炽盛,隐隐有风雷之声相伴!
就在这时,一个平和的声音自迷雾深处传来,清晰地响彻在道行天尊三人耳边:
“不知何方道友驾临?蔽岛简陋,正在闭门清修,不便待客,还望道友见谅。”
正是云逸的声音。他借助大阵之力,将声音传出,自身却并未现身。
道行天尊停下动作,沉声道:“吾乃昆仑山玉虚宫门下,道行天尊。奉家师元始天尊法旨,前来询问闲云阁之主,尔等于洪荒传播异端理念,聚集不明跟脚之徒,更妄言引导人道,扰乱天机秩序,此乃何意?”
话语中带着质问与居高临下的意味,圣人门下的威势展露无遗。
迷雾之中,云逸的声音依旧平静:“原来是玉虚宫上仙驾临,失敬。晚辈云逸,添为闲云阁主。上仙所言‘异端’、‘扰乱秩序’,晚辈实不敢当。我阁聚拢同道,只为于乱世求存互助;引导人道,乃是见其孱弱,心生怜悯,授以自强之道,使其不至湮灭于洪荒,此乃顺应生灵求生之本能,何来扰乱秩序之说?至于理念是否异端,天道之下,万道争流,各有其理,岂能因与玉虚宫不同,便斥为异端?”
他这番话,不卑不亢,既点明了自身行为的正当性(求生、怜悯),又巧妙地将理念之争上升到“万道争流”的层面,暗指元始天尊不能因一己之见便否定他道。
道行天尊闻言,眉头皱得更紧。这闲云阁主,言辞倒是犀利!他冷声道:“巧言令色!尔等行事,不合礼法,不明天数,长此以往,必生祸端!家师命尔等即刻解散闲云阁,门人各归其所,不得再行那蛊惑人心之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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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便是赤裸裸的威胁与命令了。
云逸心中冷笑,元始天尊果然霸道。但他早有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