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河被硬生生拖拽数百米,砸进火山口的瞬间,高温直接引爆毒液。
轰——!
千丈火焰冲天而起,把乌云烧出一个大窟窿。
暴雨戛然而止,火光照亮整个北境。
岩台上的周佳威被热浪掀了个趔趄,衣角都焦了。
他单膝跪地,手撑着地面喘气,喉咙里泛起一股腥味。
“咳……”
一口血差点涌上来,他硬咽回去。
“没事。”他对自己说,“这才哪到哪。”
他回头去看芙兰。
她还躺着,外袍盖得好好的,颈边扣子也没松。
呼吸比刚才稳了些,圣光虽然弱,但没灭。
“毒清了。”他走过去坐下,伸手握住她的手,“你可以醒了。”
远处难民营的灯火晃了晃,然后一盏接一盏亮起来。
有人跑出来看天,指着火山方向大喊。
接着是欢呼声,还有人跪下了。
“神使!是神使来了!”
周佳威没理他们。
他只是靠着岩壁,一只手握着芙兰的手,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,指尖还在微微发抖。
反噬开始了。
经脉像被小刀来回割,脑袋一阵阵胀痛。
他知道这感觉,上次用禁忌术还是为了救朵朵,那次躺了三天。
这次他不能躺。
他得守着她。
“你说你要当我的老师。”
他低头看着芙兰,声音很轻,“学费都没交齐,就想跑?”
她的睫毛动了一下。
周佳威一愣。
“芙兰?”
没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