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麻的，脑子也麻的。

“你这招太狠了啊。”他抹了把嘴，有点喘，“我刚落地，心跳还没平，你直接给我来个灵魂共振？”

艾蕾娜退后半步，指尖轻轻擦过自己唇角，眼神依旧冷，但耳尖有点红。

“月精灵的祝福，从不需要彩排。”她淡淡道，“你接受了，就是我们的人。”

“所以现在我是你们族人了？连入族仪式都省了？”

“你是朵朵的父亲，早就是了。”她抬手一挥，那些光点纷纷融入他体内，皮肤表面泛起一层极淡的银光，转瞬即逝。

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箭，发现箭身上的符文正在缓缓流动，像是有了生命。

“这玩意儿啥来头？”

“荣耀之箭。”她说，“只有被月之血脉认可的战士才能使用。它会指引你最该去的地方，也会在你倒下时点燃最后一道光。”

周佳威掂了掂，沉甸甸的，手感不错。

“听着挺牛，不会是只能射一次的那种吧？”

“只要你活着，它就不会断。”

“那我要是死了呢？”

“那你早就不是我丈夫了。”她冷冷看他一眼，“我会亲手把你从族谱上划掉，连灰都不剩。”

他干笑两声：“压力一下子好大。”

她没接话，只是伸手抚上他脸颊，动作难得轻柔。

“去吧。”她说，“塞西莉亚已经在龙巢等你。她吵了一晚上，说要给你做战前动员演讲。”

“那丫头又抽什么风？”

“她说，‘男人打仗前，总得有人亲一下，不然打不赢’。”

周佳威一乐：“她倒是挺懂行。”

艾蕾娜眯了眯眼：“所以，我先替她完成了任务。”

“你还抢活儿干？”

“我只是不想让她觉得，她比我更了解你。”

他张了张嘴，没说出话来。

这女人，嘴上说着冷，行动起来比谁都凶。

他把荣耀之箭往背后一插，刚好卡进斗篷的固定扣里，稳稳当当。

小主，

“行，我走了。”他说，“等我回来，带朵朵来吃你做的月光蜜糕。”

“她上次偷吃了三盘，被罚抄精灵法典。”

“那我替她抄。”

“不必。”艾蕾娜转身，长袍在风中轻轻摆动，“你只要活着回来，我就准她再偷吃一次。”

周佳威笑了笑，刚要走，忽然想起什么，回头问：“对了，刚才那仪式……是不是还得磕个头拜个祖宗啥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