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君看你们淳家人才是真放肆!陈麟冷声道,在这章台宫内,不见礼监国就敢狂吠。淳仆射,这一巴掌算是本君替你管教孙子,你该谢我才对。
淳于越面色阴沉,快步走到淳初跟前,抬手又是一记耳光。
淳初满脸错愕。
大胆!
这里是章台宫,祖父平日如何教导你的?岂能在此高声喧哗,更何况是在监国面前!
还不速速跪拜监国!
淳于越冰冷的目光吓得淳初浑身一颤,慌忙跪伏在地。
拜、拜见监国!
扶苏轻轻摆手。
平身。
随即转向陈麟:武安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?
陈麟直视扶苏。
臣实在不解,为何闭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?
说罢,似笑非笑地望向淳于越。
淳于越,若要对付本君,这般下作手段,倒真是你的作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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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安君此言何意?
淳于越怒目圆睁,眼中不见半分心虚,乍看之下仿佛真与他毫无干系!
字面意思!
陈麟冷笑道:城中那些诽谤之言,淳仆射当真未曾参与?
绝无此事!
淳于越梗着脖子。
陈麟眉梢微挑,本就不指望他会承认,毕竟在扶苏面前,这人最重维持形象。
你这是诬陷!
淳于越见陈麟神色,又厉声喝道。
诬陷?
原来淳仆射也知被诬陷的滋味不好受。
既然监国在此——
臣倒要请教,城中儒生诽谤朝廷命官,该当如何处置?
陈麟转向扶苏,未等其开口,又侧身询问王绾:丞相大人,平民诽谤朝臣,依律该当何罪?
王绾立即上前一步。
他心知武安君不会轻易罢休。此事本可暗中平息,偏生淳于越这蠢材闹得满城风雨。入宫途中,他在马车里就已听闻百姓议论儒生被捕之事。
传播如此之快,必是淳于越在背后推波助澜,意图毁坏武安君声誉。
可武安君岂是忍气吞声之人?
事已至此,他自然不能站队淳于越,遂正色道:依大秦律法,当施断舌之刑!
寒光乍现。
陈麟腰间短刃已然出鞘,冷冽刀锋映得众人眼前一闪。
武安君!
放肆!
宫中岂容持械!
来人!
快来人!
拿下他!
淳于越厉声疾呼,数名禁卫冲入殿中,却只护在扶苏身侧,无人理会他的叫嚷。
本君乃陛下钦封,可佩剑入殿!
陈麟讥讽地盯着淳于越,后者脸色愈发难看。
够了!
都退下!
武安君,请收刀。
扶苏高声喝止。虽年纪尚轻,声威不足,但监国身份令禁卫即刻退散。
陈麟亦给足颜面,缓缓将短刃归鞘。
陈麟并未忘记刚才的对话:“监国,臣遭此不白之冤,按大秦律法,当处以断舌之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