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说越急，舌头都快打了结，连平日里的利索劲儿都没了：“我刚才半天没下去嘴，就是因为太紧张了，跟别的没关系！真的！你别误会！”

紫悦埋在膝盖里的脑袋动了动，耳尖依旧红得发烫，声音细若蚊蚋：“马、马工呼吸啊……”

她偷偷掀起眼睫，长长的睫毛颤了颤，透过垂落的鬃毛缝隙，瞥见程晓鱼那副手足无措、急得快要冒汗的模样——他的蹄子还在无意识地刨着土，尾巴夹在腿间，耳朵耷拉着，活像只做错事的小动物。

不知怎的，心里那股翻涌的慌乱和窘迫，竟莫名散了大半，只剩下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。

恰在这时，程晓鱼抬眼，正好与她偷偷望过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。

他愣了一下，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，眼神里满是急切的关切：“你听见了？那你现在怎么样了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
紫悦被他这直白的关心看得一怔，原本就泛红的脸庞瞬间涌上更深的情绪，眼眶毫无预兆地就红了。

方才的尴尬、慌乱，还有昏迷醒来时的后怕，此刻仿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，她看着程晓鱼，突然鼻子一酸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涌了出来。

“晓鱼！！！！”她猛地抬起头，不再埋着脑袋，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

“呜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
眼泪顺着她泛红的脸颊滚落，滴在胸前的绒毛上，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
她抽噎着，肩膀一抽一抽的，平日里聪慧冷静的模样荡然无存，只剩下此刻的脆弱无助。

程晓鱼见状，顿时慌了神，哪里还顾得上之前的尴尬，连忙上前一步，抬起蹄子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，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：“哭什么呢……别哭别哭，这一切都是意外，都过去了，就当是场不好的梦而已，不要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