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光熠熠猛地转身，蓝光扫过每匹小马的脸：“大声点！你们忘了吗？这是我们的镇歌！是让大家心连着心的歌！”

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，跪伏的小马们只好咬紧牙关，把恐惧咽进肚子里，扯着嗓子跟上节奏。

歌声撞在玻璃窗上，那些可爱标志微微震颤，像是在无声地应和，又像是在发出哀鸣。

“手拉手，肩并肩，平平等等到百年……”

她闭着眼，仰头高歌，声音里却突然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

不是因为害怕，而是因为那歌声里的“平等”，早已被她亲手碾成了碎片，只剩下这空洞的调子，在洞穴里徒劳地回荡。

……

歌声在洞穴里打着旋，忽高忽低

星光熠熠，猛地攥紧蹄子，独角的蓝光刺得人睁不开眼：“声音再大些！让外面的杂碎听听，我们平等镇的小马，从来不会认输！”

最边上的小瘦马抖着嗓子唱错了词，声音卡在喉咙里像只被捏住的蝉。

星光熠熠眼风一扫，蓝光“嗖”地射过去，擦着小瘦马的耳朵钉在墙上，石屑溅了它一脸：“记不住词？还是故意跟我作对？”

小瘦马“扑通”跪在地上，眼泪混着灰尘往下掉：“不……不是的大人，我、我太紧张了……”

“紧张？”

星光熠熠冷笑一声，抬脚碾过它的蹄子

“等外面那个疯子砸穿那道屏障，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紧张了！”

她突然提高音调，歌声陡然拔起

“平等镇的天，平等镇的地，平等镇的小马最争气——唱！”

小马们被吓得浑身发僵，扯着嗓子跟唱，声音里全是抖颤。

洞穴顶的碎石簌簌往下掉，砸在身上生疼，可谁也不敢停

星光熠熠的独角还在闪，蓝光里的戾气越来越重，像是随时会把不听话的家伙撕成碎片。

……

程晓鱼的指尖在屏障上轻轻划过，暗红色的魔力与屏障的蓝光碰撞，激起细碎的火花。
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，每一寸屏障的光泽里，都缠绕着小马们的气息

那是可爱标志被剥离时残留的灵韵，是生命力被强行抽取的微弱脉动。

“呵呵……”

他低笑起来，眼神里的空洞被疯狂填满

“用他们的命做屏障？星光熠熠，你还真是越来越‘聪明’了。”

洞穴内的歌声猛地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