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睁着眼,看着头顶晃动的明珠,看着这个在她身上攻城略地的男人。

他的每一次动作,都带着惩罚的意味。

他想看到她哭,想看到她求饶,想看到她被摧毁。

可她没有。

她只是承受着,像一块被投入熔炉的铁,在烈火中沉默,等待着最终的淬炼。

她的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,在高处冷眼旁观。

看着他如何宣泄,如何征服,如何……一步步陷入她用“顺从”挖好的陷阱。

当一切归于平静,他伏在她身上,粗重地喘息。

汗水滴落,砸在她冰冷的皮肤上。

他试图从她眼中找到一丝被征服的痕迹,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。

他输了。

在这场最原始的较量里,他用尽了力气,却连她的心防边缘都未曾触碰到。

……

清晨第一缕光,照亮满室狼藉。

刘彻早已醒来。

他侧躺着,支着头,目光复杂地看着身侧的女人。

长发如墨,铺散在凌乱的锦被上,衬得那张洗尽铅华的脸,苍白而脆弱。

长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。

很难想象,这具看似柔弱的身体里,藏着一个敢反过来算计他的灵魂。

卫子夫的眼睫,轻轻颤动。

她醒了。

睁开眼,没有羞涩,没有慌乱,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。

那双眼睛依旧清澈,瞳孔深处,却沉淀了千帆过尽的沧桑。

“醒了?”刘彻的声音,带着餍足后的沙哑,却掩不住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。

“嗯。”

她坐起身,锦被自身上滑落,露出大片青紫交错的痕迹。

那些痕迹,是昨夜战争的勋章。

她却毫不在意,伸手去够那些被撕碎的衣物。

“你就没什么想对朕说的?”刘彻的眉头,再次皱起。

这个女人,总有办法让他失控。

卫子夫的动作顿住,回头看他。

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,几乎是嘲弄的笑意。

“陛下想听什么?”

“听子夫谢恩?”

“还是听子夫,哭诉自己的委屈?”

刘彻被她堵得一窒。

“陛下。”卫子夫转过身,随手将一件尚算完好的外袍披上,姿态从容得仿佛昨夜什么都未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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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不必给子夫任何名分。”

“昨日之前,您是君,我是臣。”

“昨日之后……”

她顿了顿,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
“您依然是君,而我,是您榻上之人。”

“仅此而已。”

“卫子夫!”

刘彻彻底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激怒了,猛地坐起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将她重新拽倒在床上。

“你非要跟朕对着干是吗?!”

“朕问你,梅林为何失约?茶楼为何敢放朕的鸽子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