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?”管家皱眉。
“直播分成预估。”谢无妄把玉牌塞进他手里,“按目前热度推算,首日观赛人次不会低于十万。若开放打赏、带货、切片二创,保守估计能回笼五万两。你要是愿意配合采买,盈余部分三成归你调度。”
管家手指一抖。三成,那就是一万五千两。够修三间厢房,够买二十亩良田,够他儿子娶五个媳妇。
但他还是摇头:“账目要走流程,不能你说多少就多少。再说了,这玩意儿……真能变现?”
谢无妄笑了笑,没争辩,转身进了后厨。
灶台冷清,角落堆着几筐蔫黄的白菜和冻猪肉。他翻出一本旧账本,纸页泛黄,边角卷曲,随手一翻,便是去年中秋宴的记录:“采购鲜虾三十斤,实耗十五斤”,“牛腩十斤,报损八斤”。
他一页页翻过去,指尖在几处数字上轻轻敲了三下。
“姜泥最近Excel用得很顺手。”他合上账本,放在管家必经的案台上,语气平淡,“听说她连透视表都会做。”
管家站在门口,额角渗出一层细汗。他知道姜泥是谁——北凉王府最不怕事的丫头,去年查出厨房偷换贡盐,直接掀了总厨的锅。如今又多了个会算账的谢无妄,再拖下去,怕是连他藏在柴房底下的私账都要被翻出来。
第二天清晨,天还没亮透,一辆满载的马车就停在了听潮阁外。
车夫甩着鞭子喊:“东海银鳞鱼五十尾!松江鲈鱼三十条!金华火腿六只!云南菌菇三大筐!全按单来,一文不少!”
谢无妄披着外袍走出来时,管家正指挥仆人搬货,脸上挤出一丝笑:“谢公子,清单在这儿,您过目。”
谢无妄接过一看,食材齐全,分量足,连调味料都补了新批次的花椒与八角。他点点头,把清单折好收进袖中。
“接下来是规则。”他说,“得让这些人明白,什么叫公平。”
厨师们陆续到齐,围在院子里。有人嚷嚷:“评分标准写着‘情绪价值’,是不是要做饭时哭一场?”
“还有‘锅气指数’,难道要点香拜灶王爷?”
谢无妄不答,只抽出随身匕首,走到一口烧热的铁锅前。他手腕一抖,匕首轻敲锅沿,叮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