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到了多少？”

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。斯内普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，黑袍如夜雾垂落，眼神冷得能冻住沸水。

“足够让我知道，”谢无妄把齿轮收回袖中，语气平静，“你不仅擅长熬药，还擅长熬糖水文。”

斯内普没动，也没否认。他缓缓走进，抬手一挥，燃烧的羊皮纸灰烬自动聚拢，凝成一枚黑色符印，被他收入袖内。

“心理疗愈。”他淡淡道，“根据校规第十三条，教师有权通过非魔法手段缓解精神压力。”

“所以你写小黄文，是为了缓解压力？”谢无妄挑眉，“不是为了满足某种不可言说的幻想？”

“幻想？”斯内普冷笑，“你以为我写的是爱情？那只是权力结构的隐喻。一个被命运操控的少年，试图在禁忌中寻找掌控感——而掌控者，恰好是我。”

谢无妄盯着他，忽然笑了：“所以你是代入了自己？”

“不。”斯内普目光锐利，“我是代入命运本身。哈利·波特的人生，从出生起就被写好。而我……只是在用最荒诞的方式，嘲讽这种荒诞。”

空气静了一瞬。

谢无妄收起笑意，直视对方：“那你应该知道，伏地魔的命格也在被改写。不是复活，是替身登基。他不需要肉身，只需要一个符合‘救世主宿敌’设定的容器。”

斯内普眼神微动：“你从哪得知的？”

“星盘推演。”谢无妄没提混沌之瞳，“但信息被截获了。有人在同步我的推演结果——就在37号房间。”

“37号？”斯内普皱眉，随即冷笑，“难怪最近我的文档总被自动上传。我还以为是云盘故障。”

谢无妄一怔：“你的写作内容，也被同步了？”

“每一篇。”斯内普声音低沉，“从《魔药大师的复仇》到《黑魔王的私人教师》，所有文档都会在保存后消失三秒，再重新出现。内容不变，但元数据里多了个远程访问记录——IP地址是‘虚空夹层·37°N’。”

两人对视片刻，某种默契在沉默中成型。

谢无妄忽然道：“你写这么多，总该收集了不少关于伏地魔的情报吧？尤其是他年轻时的……癖好。”

斯内普眯起眼：“你想看他的魔药笔记？”

小主，

“里面有魂器炼制的原始禁忌。”谢无妄点头，“我知道你有。你当年是食死徒，也是他最信任的炼金顾问。”

“信任？”斯内普嗤笑，“我只是他用来试药的活体容器之一。但……我确实保留了一些东西。”他顿了顿，“包括他第一次尝试分裂灵魂时，写下的失败记录。”

谢无妄眼神一凝：“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