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，将U盘拔出，反手插入自己颈侧接口。血顺着导线流入U盘，芯片发出低频嗡鸣。他对着残存的孤儿院影像，低声道：“来，让我看看你们的KPI考核表。”

U盘屏幕亮起，进度条推进。

【正在破解：警幻仙姑·KPI考核表V3.7】

【加载中……】

进度条走到98%，画面一闪，跳出一张表格：

【宿主编号】999

【情感稳定性】D-

【剧情破坏力】S++

【自由意志指数】7.3%

【剩余矫正次数】37

表格下方，一行小字：

【判定规则：自由需37次穿越，每失败一次，记忆清除，重新投放】

【备注：第37次若仍触发情感共鸣，则判定为“觉醒”，执行清除程序】

谢无妄盯着“清除程序”四个字，右眼裂纹中的金丝再度涌动。

他没吞噬，也没发动攻击，只是将U盘拔出，轻轻放在地上。

“所以37不是房间号。”他低声，“是倒计时。”

他抬头看向仙姑。

“你们用Excel算命，用KPI管灵魂，拿宫斗剧当矫正仪——可你们忘了。”

他顿了顿，嘴角扬起。

“算法再准，也堵不住人心想造反。”

仙姑指尖悬在回车键上，未落。

牌堆残骸中，那张浮现孤儿院的绿头牌微微颤动，灯亮的房间门口，门缝下缓缓渗出一线血迹。